“哈哈哈斋长说的没错啊。沾点佛气,求佛祖保佑我等不要被分到臭号。”
“呸呸,别说那个词。当心真的……”
他们又聊得热闹起来,没有注意到陆长庚与左玟渐渐与他们拉远了距离。
左玟笑着转头,“陆兄可不像那么没谱儿瞎说的人。”
陆长庚也笑起来,“左兄知我。”
看了看周围,他便示意左玟附耳过来。
左玟好奇的凑过去,就听他问,“左兄可听说过大皇子吗?”
不仅见过大皇子,而且还跟对方又过纠葛的左玟:……
“大……”皇子?
听到这个名词,左玟差点惊呼出声。连忙捂住嘴,以免自己的声音太大。
咽了口口水,她故作茫然,“他怎么了?”
陆长庚声音压得更低,“我从本家族兄得到个消息,不知真假。据说那位病了三年,一直在大相国寺休养。近些时日听说是康复了。”
又看了看左右,见旁边无人关注他们,才含糊道,“若是运气好,说不得还能遇上……”
后面的话他没有言尽,但左玟大概能猜到。
她看着陆长庚的侧脸,只觉得相比起当初在金华分开之时,在京城陆家待了几个月的陆长庚似乎有了某些转变。就像是,背负了太多的担子,不复当初的洒脱。
深吸一口气,左玟指指前面几个丽泽书院的学子,苦笑道,“陆兄应该不曾与他们说这些吧。”
陆长庚点头,“然也。”
“那为何要告诉我?”
陆长庚笑了笑,没有再说悄悄话。
却反问左玟,“玟弟可知陆家分支有多少?”
左玟摇摇头,“不知。”她才进京没两日,哪里会去打听陆家的事。
“单本场进京的举人,陆家就来了四个。但这消息,族兄却只告诉了我一个。”
“为何?”
陆长庚转开脸,语声平静。
“因为我是解元。”
左玟哑然。不知怎么的,直觉告诉她,陆长庚说这话时半点没有得意或者快乐的情绪,反而有种莫名的愁绪和苦涩。
她轻轻抿唇,却道,“但陆兄告诉我,一定不会因为小弟也是解元。”
陆长庚脚步一顿,扭头看着她笑了起来,“何以见得?”
左玟眨眨眼,“是直觉啊。”
又指了指前面的金华学子,“还有他们,陆兄本也没必要叫上他们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