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雨兴致勃勃给他挑选位置,最后决定挂在她哥的卧室里。
“挂在卧室可以吗?”程离不太确定。
傅卿雨挠挠头:“六哥的画,哥哥经常买,但买来又不挂,全部堆在地下室的储物间里,包装都没拆,我也不清楚买回来干什么。”
程离本想从傅卿雨嘴里套话,但最后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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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傅卿云站在办公室窗前,叼着烟往外看。
他能稳坐高位这么多年,很大一部分原因,归结于他的精明跟嗅觉敏锐,不管是对市场风向,还是当下处境,亦或是来自四面八方暗藏其中的,未知的危险。
上次是他的收购计划胎死腹中,等他准备出手的时候,已经被对手抢先一步,紧接着傅氏娱乐几位高管接连被带走调查,这次又是傅氏子公司。
傅卿云吐了口烟,对面大楼的霓虹灯,跟烟头上明明灭灭的红光交错出破碎的光影,外加玻璃反光,遮住了傅卿云的眼睛,看不太清窗外的一切。
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傅卿云察觉到了,在他背后好像有一把刀,那把刀是对着傅氏的。
更准确一点,应该是对着他的。
一根烟抽完,傅卿云开了窗,浓灰的烟雾涌出去,这次彻底看清了对面的灯光。
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了,傅卿云冷哼,这种伎俩,还不足以在他面前摆弄多久。
傅卿云回去得很晚,卧室灯还给他留着,一进去就看见了挂在走廊墙壁上的画,一把扯下领带,不耐烦地解开扣子:“期哲的画?”
“他送我的。”程离实话实说。
果然……
傅卿云摘了那幅画,扔进了地下室,这次连包装都没有。
那天晚上程离疼得呼吸都困难,傅卿云不是个容易把情绪表现在脸上的人,那是因为他都把情绪带到床上去了。
身后的痛感沿着程离尾椎骨往上爬,所到之处布满裂痕。
最后的时候,傅卿云趴在他背上,贴着程离的耳朵。
“你会背叛我吗?”
程离只能听到自己错乱粘稠的呼吸,夹杂着傅卿云低吼着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像是要钻进他身体里质问他的灵魂。
程离心里咯噔一下,疼痛都被转移了,喘息着不说话,一滴汗淌进眼里,眼里一阵酸涩的疼。
这么快就暴露了吗?程离心里拧紧的发条在快速转动,想着待会儿的对策,想到那个被傅卿云弄进牢里的男人,撑着床的手臂都是一痛。
傅卿云没等他回答,又说:“我最恨背叛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