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主卧相比,这间房小了不少,两人很快走到床边。
“怎么来了我的房间,走错了?你刚刚干什么了?”
“我……”
程离说不出理由,不再后退闪躲,突然抬起头,他不能说自己刚刚在偷听,扔了手里的盲杖,双手顺着傅卿云的声音,勾住了他的脖子,“我们很久没做了,你一直不回主卧,所以我来找你,刚洗过澡。”
程离的声音很直接,甚至没有找更多无谓的理由,像淬了毒药,往外散发着迷幻的气味。
傅卿云不得不承认,即使他知道程离在骗他,但身体的反应却非常直接,那些不合时宜的画面争先冒出来,
傅卿云一弯腰,踢开了脚边那根碍眼的盲杖,双手抱住程离的腰狠狠压了上去。
暴虐因子在体内乱窜,傅卿云压着程离,毫不留情,单纯身体上的压制带来的快感比平时更强烈。
这次程离没要求关灯,无论前后都没有意见。
傅卿云却想听程离求饶,想听程离服软,想听程离哭,但他的目的一个都没得逞,程离下唇最后被自己咬出了血,但他一声没吭。
两个小时后,一场近似暴乱的性结束,程离趁着傅卿云睡着后,拖着快碎了的身体回了隔壁房间。
房门一开傅卿云就醒了,往身侧一摸,除了一手冰冷的黏腻感外什么都没有,程离的确走了。
傅卿云起身洗了个澡,已经脏的床单都是程离身上的味道,刺激着傅卿云想要把他撕碎,他换了干净的床单,走到阳台边点了根烟。
傅卿云想不通,既然程离那么厌恶他,为什么还要用这种理由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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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营养师每天变着花样给程离做东西吃,但程离胃口极差,还越吃越瘦,傅卿云把火气全撒在重金请回来的营养师上,一周后营养师辞职不干了。
傅卿云知道,程离是在用这种暗戳戳的方式抵抗他的决定,而程离越反抗,傅卿云越想把他身上的那层外壳剥下来,想看看没有了伪装的程离到底是什么样,想看看他的骨头到底是怎么长的。
程离的焦虑却越来越重,无法正常出行,陷入了死循环中,经常不分黑白,晚上整夜整夜睡不着觉,酒精成了催眠必需品。
但他只敢晚上偷偷从酒柜里摸酒,然后把自己灌醉,借着昏沉的酒意躺在床上,只有这样才能强迫自己睡着。
傅卿云会发现程离偷偷喝酒,还是因为在酒柜里找不到那瓶自己的多年珍藏。
傅卿云调了监控才知道,程离每晚都会等大家熟睡之后下楼,从酒柜里随机抽出一瓶酒上楼,每天如此。
又到深夜,傅卿云等到程离下楼找酒时进了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