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都有一个小柜子,里面有两套备用的衣服,这个时候正好换上。
“你保证,一定不会有事的,如果有事的话,你得负责。”苏夏跟着她走,脚腕上传来一阵阵刺痛,她皱眉站住了脚步,低头看着。
脚腕好像肿了起来。
“怎么了?是不是伤到哪儿了?让我看看。”看她站住,刘新月扭头问道,说着蹲下来就要检查。
和那样凶残的男人呆在一起两天,不可能没有受伤的。
“没事,走吧。”
苏夏往后倒退了一步,抬手按住了她的手,一起向前走,“妈很快就会做好手术,我们得快些。”
她只想快一些回到这儿来,好守候着,第一时间里看到。
“看你,着急的,走吧,时间一定很充裕的。”刘新月明白她的心思,不由笑了,进了电梯向着自己的办公室里走去。
洗漱完毕,重新换上衣服,苏夏拉了一下袖口,遮掩着手腕上紫色的血痕,咬住了唇。
脚腕肿了起来。
“走吧,刚才手术室打过来电话,说姨妈的手术已经结束了,很顺利,还在手术室观察着,我们过去就可以送入病房了,我现在就打电话安排。”
刘新月过来,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手机拨打住院部的电话。
依然是以前的那个病房,李夫人被重新安排进来。
苏夏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握住了她稍稍冰凉的手。
刘新月把输液管重新整理了一下,过来抬手按在了她的肩上,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夏夏,其实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姨妈对你,一直都有些胆战心惊,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更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你开心,所以看着你高兴了或者是不高兴了,她也会时而激动时而担忧,你们两个该好好沟通一下,其实母女之间没什么,只要是坦然相对着,不管做什么都会让人温暖的。”
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得很清楚。
李夫人因为歉疚,想要把最好的东西全部给苏夏,可是又不知道她是否喜欢,所以就一直担忧着,心房完全没有打开。
而苏夏呢,可能是心里始终存在着一些未曾打开的芥蒂,所以不能把心里的话全部说出来,两个人都与彼此靠近的心,却都没有再迈出一步。
“月月,我之前是太狭隘了,竟然无法冲破自己内心封闭的门,任凭自己的性子发展着,一直到现在,看到妈因为我受伤,在看到刀子刺入的瞬间,我突然觉得,我怎么能那么傻?难道我要到无法叫出妈妈的时候再敞开心扉吗?是我不好,是我太僵持了,不懂事。”
苏夏低头,擦拭着眼角的泪水,用力的想要抑制住愧疚的心思,可是却发现有些东西一旦打开了闸门,就无法阻止。
“好了,只要知道自己哪儿没做好,以后多努力就好了,其实看着你和姨妈团聚,我很高兴,也很羡慕,你知道吗?我经常会把姨妈当成我自己的妈妈,可是看到你和姨妈在一起的时候,我又突然意识到,我妈妈不在了,我想要和你一样对着姨妈做任何事情,却没有了机会,所以我才不断的劝你,一定要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也许你体会不到。”
刘新月说着,心里触动,不由哽咽起来,转过脸看向窗外。
从小失去母亲,虽然从来不缺母爱,可是她依然会在夜深人静时,想起以前和妈妈在一起的情景。
“月月,对不起,是我勾起了你的伤心事,我明白你的心思,放心,以后有我在,有妈在,都是你的亲人。”
苏夏歉疚,过来搂住了她。
“我知道。”
刘新月笑了,拉住她的手,目光无意间落在她的手腕上,看到紫色的血痕不由皱眉,“他们捆着你了?这么重,该死的,不行,你这样不闻不问怎么能行?你看,有些地方已经破皮了,这么冷的天,不上药的话会发炎的,你等着。”
她说完,快步向着外面走去,不大的功夫拿来了消炎药。
苏夏被强逼着坐下来包扎了伤口。
“坐下,我得重新检查一下,你身上有伤要说啊,你这个傻瓜。”她嘀咕着,手自然摸到了苏夏的脚腕,掀起裤脚,看着红肿又成紫色的脚腕,眼神颤了颤,不由抬头狠狠瞪了苏夏一眼,“脚腕受伤了,都成这样了你还硬撑着,我说你怎么能?”
她不再说话了,转脸出了病房,冲着值班室叫道,“医生,这边有伤员。”
最终,这个贵宾病房内加了一张床,和李夫人的并排摆放着,苏夏躺下来休养。
“月月,其实我没事的,脚腕受伤,按摩一下,再休息一下就会没事的,你没必要让我像伤病员一样躺着。”
苏夏侧躺着,看着并排躺着的李夫人,心里弥漫着说不清楚的温暖,犹如被一团火焰烘烤着,暖烘烘的。
就这样看着自己的亲人,心里真的很踏实。
“不行,姨妈现在还没醒过来,我得保证你的安全,等到姨妈醒了,你想要怎么做是你的事情。”
刘新月坐在两张床之间,挑眉说道。
嘿嘿,如今母女两个都躺下了,都由她照顾着,很得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