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好一会儿,她被吮得微肿的唇终于稍稍重获自由。
她娇哼了声,道:“原来侯爷拿自己当家法了呢,那妾身只好乖乖受着了。”
他额头又来顶着她的,鼻尖摩挲她脸肤嫩肌,举止有着满满的占有慾,说出的话更是如此——
“那位姓颜的呆傻公子哥,嫣儿也不可再任他抱来抱去,哼,年纪小小不学好,你是他随便能抱的吗?他再敢犯界,触我底线,本侯拿他的头当球踢!”
什么……什么?
乔倚嫣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弄明白,他话中的“呆傻公子哥”指的是哪位。
“天赐才不傻好不好?他书读得可好了,文章作得也好,我读过的,颇有自个儿的见地,他也不呆……呃,唔……”不禁咬唇迟滞了。
她头一甩,据理力争。“好吧,他是有点呆,但那也是书生意气的一种表现,是天真又热血的少年郎,很俊俏很可爱的……呃!”骤然收声,男人目光如炬,近距离被他紧紧盯住真不是好玩的啊!
那时回门在玉湖别业与天赐重逢,她家侯爷由着她跟天赐厮混,就没听他说过半句“不准”的话,还以为他根本不在意,她也就懒得解释,万万没料到他会在对她坦露情意后大爆发。
这、这算什么嘛?
她东看西瞧、前思后想的……好像嗯……咳咳,只有一种可能。
“侯爷该不会那时就吃起天赐的醋,捧醋狂飮到了今日……吧?”柳眉一挑。
然后,她就宛若得到解答般看到他刚硬峻脸涨得通红。
她晃着螓首,整个人都快醉了,笑得凤眸弯湾。
“原来侯爷是醋了,还醋了那么久,倘若憋坏,妾身哪里舍得?”语毕,献上红唇,努力又努力地想将胸房满溢的情感传递出去。
她虔诚地亲吻,泪湿眸眶,得到男人汹涌又热切的回应。
他们都极度需要的。
在经历这样漫长又险恶的一日——
遭近百名刺客袭击、为在意的人受伤、亲见挚爱血染半身、无端惶恐与无尽的惊惧,好似命中之烛就要被无情地掐灭那残存的最后一丝火苗……
但,一切都不打紧,他们都挺过来了,在彼此怀里复原。
明明是那样糟糕开始的一天,在一日将尽的此时此际,却是美妙得犹如美梦中的美梦、幻境中的幻境,如此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