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头无端端发燥是怎地回事?有病吗!
原想藉由惹火对方好摸清“敌军”性情,结果困窘的……竟是自己。
萧陌脸色骤沉,压下不该浮升的热气,五官线条登时峻厉得宛如刀凿。
另一边,乔倚嫣似没听到他那一声吞咽口水的咕噜声响,正忙着把脑袋瓜转来转去,展现各个角度供他确认。“哪,将军不说话,那就是无话可说了,我才不是细作,你心知肚明却要冤我,妾身不服,你、你……总之将军得给个说词不可。”
静。
静到萧陌两耳发烫,心音已鼓得耳膜阵阵热胀。
“所以……可以替萧某拔针了吗?”他故作镇定,应她所求给了所谓的“说词”,一边将挨针的手举到她面前。
哼,他这是刻意转移话题呢。乔倚嫣皱起巧鼻轻哼一声。
她没想跟他强的,也不想跟他闹什么倔脾气。
毕竟是她乔家的大恩人,是她藏在心底最耐人寻味的一抹风景,无谁能够抹去……
她选择坐回原位,捧着他生满硬茧的粗掌仔细拔针,再用棉布擦去随针而出的颗颗血珠,最后的最后再涂上特制药膏,好生按揉一番。
突然,咱们的大将军出声打破这一份医病之间的静寂——
“你之前的话还没说完。萧某接下来欲做的事,你看出什么?还知道些什么?”
哼哼,装什么冷酷淡定,忍不住了吧?乔倚嫣在心里对他扮鬼脸。
她并未立即答话,是从容结束整个灸药针疗的过程并收拾好器具后,才扬睫迎向萧陌的注视,菱唇上的笑略显狡黠——
“妾身是看出来了,只要将军实实在在被确认‘已亡故’,那北蛮联军必会再次集结而来,可惜妾身不是蒙刹细作,没法儿让将军拿捏,但庆幸的是,将军手中已稳稳捏住一名真细作,将军想来个将计就计,诱敌入彀,妾身是能帮上大忙的,你信不?”
萧陌眉间成峦。“你能帮什么忙?”
菱唇上的翘弧拉得更开,露出洁白贝齿。“妾身能为将军哭棺啊。”
“……”剽悍精明的某位大将军很是傻眼。
两日后,夜半时分,大军屯堡行军大都统府的深院内,传出一声响亮又凄楚的女子哭号声。
是谁跟天借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