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让这个姑娘总有种过分单蠢的不谙世事感,常识方面简直浅薄得可怕,总有种不多说几句多扶几下她就会自己跌倒摔个狗吃屎的错觉……
不。
打住。
这是妈妈行为。不要再表现得像个初中女儿的妈妈了。
……难道驱使我和她闪婚的那种情感冲动,其实是慈爱?
想到这里,薛先生不禁一阵胃疼——可喜可贺,继头疼之后他又在面对沈凌时出现了胃疼——
胃疼的薛先生转过头,尝试发出一个符合“夫妻”的邀请:
“沈小姐。你有什么想要更换的家具,与自己需要的生活用品吗?我们可以今天下午去采购。”
——就看见沈凌一边吃小黄鱼一边很自然地将桌上的卡布奇诺扒拉到手中。
是的,桌上的卡布奇诺。
薛谨今天上午九点时,因为过于甜腻而将其推到一边的咖啡。
她倒是没把这杯从九点钟已经放到现在的饮料倒在地上,因为杯盖之前被薛谨打开查看了一眼,沈凌清晰发现了上面白白的云雾(奶盖)。
听话的猫猫没有再伸手去扒拉这个新宝藏,她满心欢喜地舔了一口。
瞬间,她浅葱色的大眼睛亮了起来,猛地抬起头,嘴巴上沾一圈软乎乎的泡沫。
“……哇!这个超好吃!这个是什么?阿谨?好甜好甜——香香的!”
薛谨:……
似乎是再次从他厚眼镜上闪过的光读到了点不安,沈凌忐忑地缩了一下。
“你说过的吧?我喜欢的,漂亮的易碎宝藏都可以舔?”
她警惕地盯着他的手,同时再次大大喝了一口,让鼻尖也沾上了白色的奶盖:“我喜欢这个,而且我只舔了!”
很好。
现在我连初中女儿的妈妈都当不成,价值等同于咖啡奶盖了。
……就算没什么感情基础,认识到现任妻子舔自己时的心情如同她舔奶盖,也够糟糕的。
“沈小姐,不要乱喝东西,而且这种饮料的糖分太多了。杯子给我。”
我就不该在扒拉和舔之间动摇。
底线是不能在沈凌面前动摇的。
因为她是儿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