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苍恕变回神身,就可以拿到神界的灵药,毒丸就是吃上一打都不要紧,但苍星垂吞下那颗毒丸,却心下一沉。
碗里还有小半的饭,为何不直接让他把饭吃了呢?这两种毒……有什么区别吗?
“好!”瘦子见他竟真的吃了下去,心中大石落地,吩咐狱卒,“你,快开门让霍统领出来。”
三把大铁锁一个接一个地开了,当最后一把锁落地的那个瞬间,铁门轰然而开!
还挂在门上的铁链俱被挣断了,狱卒头领被那铁门直接拍飞了出去,一头撞在墙上瘫软下去,生死不知。而断裂飞出的两条断铁链如两杆长枪般刺穿了瘦子天耳卫的双肩,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已经被钉在了墙上,疯狂地惨叫出声。
他疼晕过去前看到的最后画面,是一个黑色衣袍的男子打横抱起了穿着白衣的男子,他刚刚踏出牢房一步,就连同他怀里抱着的人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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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星垂飞掠在京城的夜空中,苍恕则一手在另一手的袖子里掏来掏去。
笼子的封印似乎是将他们的本体变为了他物,尽管此时勉强维持了神身,神身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但因着本体上的伤势,苍恕在恢复了一点天地感应的情况下仍然很是虚弱,苍星垂只能抱着他飞。
“找到了。”苍恕说,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白玉药瓶,倒出来一颗药。
苍星垂双手抱着他,没有手接,他只好喂到苍星垂嘴边。
“你还是先顾着自己吧。”苍星垂道。
“没事,很多的,我准备了满满一瓶呢。”苍恕说,给他塞了一颗,自己也很快吃了一颗。
苍星垂脸黑地说:“满满一瓶解毒的药……你一年前到底对我有什么误解?”
“这算什么,我还准备了满满一袖子防各种暗算的东西……结果都没用上,你根本不会暗算别人。”
京城东郊是大片的树林,苍星垂在那里寻了块不大的林间空地落下,把苍恕放下来。
“我就当这是夸赞了。”
“本来就是夸赞你行事磊落啊。”苍恕道,他背倚着树坐下来,喘了口气,“我怎么觉得有点热?”
“热?”苍星垂疑惑地向四周看了看这寂寥光秃的树林,冬季深夜的寒风在这林间呜咽,天神之躯倒是不会耐不住寒冷,可怎么也不该觉得热啊。
“等等,我觉得……不太对劲。”苍恕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你的毒解了吗?”
“当然解了。”苍星垂蹙眉道,俯下身查看苍恕的情况,“你怎么了?”
神界的灵丹自然可解一切凡间毒药,除非……那不是毒药,是另一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