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恕眼前一亮,问道:“你愿意帮我一起让这老者走得瞑目吗?”
“我是为了情报!”苍星垂强调,“不是帮你也不是可怜他,是为了早点摆脱困境!”
“谢谢你。”苍恕仿佛没听见似的,那层冷漠的天神面具一下子卸了,真诚道,“魔尊,你真是个好人。”
“哼。”
“可是我怕演不好。”苍恕担忧地说,“也不知太子和这个霍统领分别是个什么性子……”
苍星垂道:“找人问问就是了,这皇帝不是有专门探听情报的天耳卫吗?等晚上去查看大牢的时候顺路抓几个,现在还是去书房找找舆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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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因为他们白天高调地在军营露了面的缘故,总算没人再去折腾那个大牢了,想来是觉得鬼魂不可能在大白天那样畅通无阻地出行。
不过苍恕还是细心地用将铁门连接处劈开成半断,这样以后万一有什么人心血来潮又把门锁上,以苍星垂所化那个凡人的健壮孔武的身体,也可以徒手拉开门。
“以后就不必日日来查看了。”苍恕满意地说,“就是每天日落时分仍要发作一次,山谷也去不了。”
那老管家下午醒了一次,精气神好了许多,竟能拄着拐下地了。苍星垂有点担心他是回光返照,马上就要去走黄泉路了,赶紧几句话套出了放舆图的秘密之处,结果发现那边陲小城丰城离他们太过遥远,以他们现在被限制的速度,一天一夜很难飞到,况且神力耗尽后再回到这凶险莫测的大牢来也很冒险,只能暂时作罢。
留下的食物足够过冬,开了春,山谷里自然会长出吃的,而且仓鼠还有屯食的习惯……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牢笼上的怨气,减轻了一点?”苍星垂仔细看了半晌,问苍恕道。
苍恕对阴怨之类的感知比他更加敏感,点头道:“有,虽然只有一点点。我猜想,这是否是老管家解开了心结的缘故?”
“一位牵挂之人打开了心结,所以怨气散了一点吗……”苍星垂沉吟道,“我一直在想,上一次你我彻底恢复神力,究竟是因为打碎了牢笼,还是因为那上面的怨气散了?”
“值得一试。”苍恕叹道,“可是要解太子和霍统领留下的怨气,恐怕要深入此局了。”
“嗯。”苍星垂道,“不早了,去找个天耳卫问问吧,明天还得继续忽悠老头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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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皇急匆匆被护送回京时,就听说那废太子复活后办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到处找天耳卫的麻烦,给自己的护卫找回场子。
“最近这个月……京城的天耳卫几乎都被抓遍了。”穿着云水服的瘦高天耳卫跪在皇帝面前,抖声道,“废太子不知有了什么奇遇,他那护卫武功原就高强,现在更是神鬼莫测……”
皇帝怒瞪一双小眼,拍着桌道:“他想知道什么,都问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