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消磨他人意志力的靡靡之音,afo满带蛊惑地低笑着,那藉由声音发散出来的“惑音”个性如钢针般刺入人类的大脑,逼得爆豪胜己青筋暴起。
爆豪胜己几乎是咬着牙,用尽了全身的意志力在抵抗惑音个性的侵蚀,他很清楚,只要他被这声音迷惑说出一个“好”字,就会从此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弔跟你是一样的,来自久世的巫女,你们拥有着一样的信念,一样的执着,渴望着推翻这个社会的制度,只是你们选择使用了不同的方式而已。”
“既然这样,不如合作吧。”
“由弔来毁灭,由你来重建,与其不断积蓄力量挣取话语权,逼迫世界的法则条规为你退步妥协,选择更简单直白的方法不好吗?”
afo很明白,想要让面前的少女低头,那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能够成为那个家族但任“柱”的巫女,无一不是良善而又纯净的灵。
但是,简单的催眠,精神的压迫,言语的欺诈,只要他们掉入任何一个陷阱,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权利。
哪怕只是一个单调无比的“好”字,都会被记录下来成为最锋利的一柄刀,不管他们将来走得多高多远,都逃不出这桎梏的枷锁。
afo想得很好,但隔着一面屏幕,银发金眸的少女却神情平静的近乎诡异。
对于千代来说,哪怕afo是动用武力震慑这样简单粗暴的手段,恐怕都比动用“惑音”个性的效果来得好。
她在诞生之初就继承了神女的神赐歌喉,能以歌声鼓动战意,被后世之人誉为“十字架上的荆棘鸟”;第二世更是融合了心灵之石的权能,在100的匹配度之下,暴走的心灵权能甚至能引发一个国家的心灵疾病,活生生的人间灾难;而到了这一世,精神同调是天赐的个性,是与“洗脑”同等级的高配精神系个性。
在她面前玩心灵掌控,与班门弄斧又有什么两样?
千代深吸一口气,她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却是倾吐出一串无人能懂的絮语。
仿佛念诵也仿佛歌唱,她声音好似自天外而来,庄严、清圣,一如那伫立云端的神明悲天悯人却因神性而冰冷的言语。
她在唱什么?
死柄木脑海中划过一丝困惑,但下一秒,他就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意识。
……
“从一开始我就说得很清楚了,我并不在乎这些,你们应该都明白的。”
系统望着小白鼠模样的根津校长以及沉默不语的相泽消太,道:“她体内包藏的东西非常危险,一旦处理不当,波及范围绝不仅仅是人那么简单。我希望尽快执行夺还计划也是希望能尽快将事态掌控在规模较小的范围内,冗长的会议和商讨都是多余,这么说,能明白吗?”
“但是,我们毕竟要顾及学生的性命……”
“正如你们所言,敌联盟想要拉拢爆豪胜己,自然不会伤害他,至于薇拉?”系统理智地分析道,“我会通知她配合你们的行动的,灯蛾战队也会为你们提供足够的战力,所以我不太明白你们开会的意义在哪里?开会也就罢了,还让媒体直播?这是担心敌联盟猜不到你们的计划吗?”
“开会的主旨是明确我们的目标——将两名学生救出来。”相泽消太望着银发金眸青年的投影,一针见血地道,“救人是我们的第一目标,但启世所属灯蛾战队的目标却与我们背道而驰,意见不合会导致计划失去合理性,如果你能正确地配合我们,也不至于拖延那么久。”
雄英与启世最难磨合的地方在于——一方想要救人,一方想要夺回能源核心,而在这个第一目标为主的计划中,薇拉基璐帕的性命居然是次要的。
“我不管你们组织是何等的权势滔天,但是理法就是理法,你无权抉择她的生死,更不能剥夺她为人的权利。”相泽消太厉声道。
“顽固!”系统冷声道,“所谓的合理性,就是1与1000万的对比,我做出了最正确也最合理的选择,而你们却被所谓的道德伦理所缚。你有没有想过情况一旦失控,作为累赘的她会遭受多少的指责与恶意?你们将要面对的敌人不仅仅是afo,还有一名甚至数名跟afo活在同一个年代的强者。”
“我对你们的完美救援不抱任何期望,所以希望你们优先抢救更珍贵的事物,这有什么错?”
“她是你的妹妹!”相泽消太隐忍着怒意,只觉得面前站着冷血无情的恶魔,“她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什么核心的容器!没有什么东西能比她的生命更珍贵!”
“她是我所认可的弟子,既然是要一起行动,那请你也考虑我们的心情!抱着‘削断双腿’、‘带回尸体’这样的念头行事,恕我无法苟同,更无法共事!”
“你想将她全须全尾的带回来才可能导致全军覆没!”系统也觉得相泽消太不可理喻,“那些人是冲着她来的,那是她的宿命,我只需要把控全局就够了!”
“狗屁的宿命!”吵了这么久,相泽消太早就对这人忍无可忍了,“人渣!”
“!”系统惊呆了,自己老老实实地给宿主做收尾工作,居然骂它人渣?系统简直委屈坏了,“她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人生了无遗憾了,让她安息不好吗?”
相泽消太恢复了冷静,已经彻底不想跟这个撕破脸皮的人间之屑说话了,只是面无表情、语气平静地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