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楚染笑着低眸:“侯爷总把我当傻子。”随后她轻叹了叹:“可我又不好戳穿显得侯爷多此一举。”
北堂熠煜笑着摇了摇头道:“其实晋楚恪不仅跟闻人赫有瓜葛,也跟荆楚有瓜葛。”
晋楚染望着北堂熠煜眨一眨眼:“这是何意?”
北堂熠煜看一眼晋楚染道:“在你……三四岁时当年信阳侯府的老祖宗曾带着荆氏、姬氏一道来过安国侯府做客,那个时候信阳侯府和安国侯府之间的关系是很不错的,因而两府后宅就会经常有小聚,花宴也好,酒宴也好,每隔两个月就会来一次,都是不断的,所以晋楚恪也就常跟着姬氏一道出入安国侯府,那个时候闻人氏也还未身死,一次晋楚恪来到安国侯府撞到了闻人氏,后就被闻人氏一眼看中,于是闻人氏后来就一直在暗地里培养晋楚恪的城府手段,”说着,他看一眼晋楚染,“闻人氏其实是荆楚安插在波斯的眼线,却又是波斯安插在轩辕的眼线。”
“后来呢?”
“再后来闻人氏去世之后便是晋楚恪一直在暗中继续给荆楚传递消息。”
晋楚染听言不免觉得意外,于是好奇问:“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北堂熠煜轻笑道:“开始我当然也是不知道的,我原也是应该不知道的,但许是天意,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我无意间发现了闻人氏正在暗地里培养晋楚恪的场景,后来我也总会更加在意晋楚恪和闻人氏几分,自然而然的就完全清楚了。”
晋楚染问:“那闻人氏可知道你知道?”
北堂熠煜笑:“她当然不知。我也不会让她知。她虽在暗。可我却在更暗处。在更之前的事情,我也是后来遣人在暗中打探后才一一补全的。”
随后晋楚染想了想道:“所以你一直知道这件事情,后来恐怕也是因为这个缘故你才故意恐吓晋楚恪的吧?”
北堂熠煜轻松点头:“我担心她会给我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晋楚染轻笑着摇头:“难怪当时你说要跺了她一只手,想来那个时候你并不是说说而已,你是想过动真格的吧?”
北堂熠煜不免侧眸轻看住晋楚染:“若非是你执意相拦。”
晋楚染笑:“若非我相拦,而今确实会省去很多麻烦。”
北堂熠煜笑看晋楚染:“你也知道。”他抬手抚一抚晋楚染的头。
晋楚染晃一晃脑袋道:“想必后来晋楚恪入宫这件事里头也有你的打算。”
北堂熠煜点点头道:“那个时候你们信阳侯府恨不得把晋楚恪硬塞到我身边,也只有她入宫我才能金蝉脱壳。”说完,北堂熠煜就盯住晋楚染。
他若不能金蝉脱壳。
他又怎能跟晋楚染在一起。
晋楚染笑笑:“把晋楚恪拘在宫中,侯爷顺便还能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说着,晋楚染视一眼北堂熠煜:“侯爷真是布得一手好棋。”
北堂熠煜淡淡一笑却不言,直静了片刻,随后北堂熠煜才转眸紧紧看住晋楚染道:“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
“什么事情?”
晋楚染觉得北堂熠煜的语气好像变得比方才更加严肃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