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楚谢挺一挺身,顺势将脸凑近北堂安哥道:“若是没有这本书札,小六就不可能活着回来了。”
北堂安哥听言点点头,随后轻觑晋楚谢一眼叹道:“也更不可能像现在这般成日家的在安国侯里活蹦乱跳!”说完,北堂安哥忍不住朝晋楚谢撇一撇嘴,无奈的轻哼一声。
晋楚谢也弄不清楚北堂安哥和晋楚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总是互相不对付。
于是晋楚谢道:“小六其实挺好的,想来你们两个以前除了一个身在安国侯府,一个身在信阳侯府以外却也没什么过节啊!”
北堂安哥想了想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有些人生来就是仇敌吧!”
晋楚谢笑笑。
北堂安哥吁出一口气,随即低眸下去又左右翻了翻手里的书札。
破破烂烂!
也不知有什么好!
半晌无言。
随后晋楚谢轻叹一声,看着北堂安哥道:“若是我能早些得到这本书札,安国侯爷和小六前儿也就不用受那么多苦了。”
“苦?”
北堂安哥凝眉想了想,不免点头:“是挺苦的,明明是对有情人,但一路走来却总是磕磕绊绊,难得圆满。”
晋楚谢叹了叹道:“其实现在回过头去仔细想想,安国侯爷确实为小六做了很多,也牺牲了很多。”
北堂安哥却是笑眯眯:“可能有些事情就连晋楚染都不知道吧?”
晋楚谢抬手笑捏了捏北堂安哥肉嘟嘟的下巴。
之前晋楚谢和北堂熠煜在北堂佳赫的屋子里找到了书札之后就回到了府邸中去,晋楚谢凭着他精湛的医术,好生研习了两日书札上头记载的有关噬心蛊的去除之法,而后晋楚谢心中有了几分把握,才敢开始一步一步按照书札上头的方法为晋楚染逐步进行治疗,后来仅用了三日的时间晋楚谢就帮助晋楚染完全解除掉了身体里被北堂佳赫植进去的蛊毒。
明净似的圆月高高的挂在枝梢上,清澈的月光穿过镂花窗纱,在屋子里头漏下了一地闪闪烁烁的碎银,晋楚谢正低眸立在桌前,手里用银针轻轻搅动着瓷碗里丹红的鲜血,“值得么?”
北堂熠煜缓缓放下胳膊上头宽大的袖摆,听言不免看住晋楚谢:“你怎么会这么问?”
晋楚谢轻叹:“你背地里为小六里做了这么多可她却一无所知。”说着,晋楚谢停住手中的动作抬眸视住北堂熠煜。
北堂熠煜却笑了笑道:“根本不必什么都让她知道,”说着,他就抬眸看一眼晋楚谢轻笑一声,“其实扪心自问,也难说我这么做没有一点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