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一瞬间晋楚上忽然觉得似乎曾经在信阳侯府里的人都变得跟以往不大相同了。
到底是他迟钝?
还是他看不清?
晋楚上陷入了更大的恐慌中。
就在这一刻,他也只能厚厚的包裹住自己。
并给自己戴上一个无法让旁人轻易看透的面具。
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保护自己。
来震慑对方。
来融入旋涡。
晋楚上感觉他现在所真正拥有的不过是掌心那一点温热。
他可以牢牢抓住的温热。
轩辕文鸳紧紧盯住晋楚穆:“你……没死?”
晋楚穆轻笑了笑:“我当然不能死!”
晋楚上问:“你是怎么逃脱的?”
晋楚穆笑问:“你指的是?”
晋楚上道:“小六告诉我……”晋楚上的话还未说完,晋楚穆就笑了两声道:“彼时大奶奶一心为大哥报仇不肯离去,我也看出来了,老祖宗和侯爷也是利欲熏心,舍不得走,于是我就和二奶奶在北堂熠煜还未来到信阳侯府救晋楚染的时候提前离开了,好在一路上都很顺利,后来就去到了波斯投靠了轩辕季风。”说时,他语气平淡,淡得就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救?”
晋楚上身子一凛。
晋楚穆笑:“我也没想到老祖宗和侯爷最后居然想到以命抵命的法子。”
“以命抵命?”
轩辕文鸳听言蹙眉。
晋楚穆笑哼一声:“老祖宗遣人去安国侯府故意告诉晋楚染说自己已至弥留,把晋楚染骗了过来,然后就把晋楚染关在柴房等着北堂熠煜来援,最后好来个一网打尽。”说着,他又笑笑:“说起来老祖宗跟侯爷有的时候也是天真得可笑!北堂熠煜是什么人!信阳侯府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轩辕文鸳依旧蹙眉道:“可你却逃出来了!还投靠了轩辕季风!”
“是!”
晋楚穆点头:“不仅是我,二奶奶也逃出来了,若非投靠轩辕季风,我和二奶奶怎可能还有活路?”
晋楚上却摇头:“你错了!”
“我怎么错了?”
“你并非是自己逃出来的,而是小六和侯爷有意放过了你。”
“这话怎么说?”
“若非是小六和侯爷有意放过了你,凭着侯爷在京都的势力你觉得你能逃得出京都城?侯爷可是能在京都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