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去不去?”
楚征凑近沈殊,直勾勾地盯着他。黑暗的地下车库内,那双微微上挑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是某种凶猛的犬科动物夜里才会散发的荧荧绿光。
他伸手,挤入沈殊的指缝,然后紧密地十指相扣。
语气也沉下去,末梢带着勾人的意味,显得很暧昧——
“我会给沈哥准备惊喜的。”
“之前说的‘最好的体验’,我已经备好了……”
“真的不试试吗?”
沈殊被他赤裸裸的眼神盯得发臊,慌忙错开视线:“你都这样说了,我哪有不去的道理……”
手背抵在楚征不断靠近的面颊上,被对方滚烫的体温惊得一颤。
“那就约定好了。”
楚征仍盯着他,慢条斯理地抬起沈殊的手,落下一个轻吻。
温热的嘴唇贴在沁出薄汗而变得微凉的皮肤上,灼热得如同烙铁。
沈殊不自在地并拢腿。
磨蹭了一下。
交往前就开始的密集亲吻架构起楚征和他之间某种涩情的条件反射,只要一被楚征亲,无论亲的是哪里、煽情还是纯情,沈殊都能感觉到有撩人的电流在自己身体里乱窜,引发一阵又一阵不自然的颤抖。
楚征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
倒不如说,沈殊的身体明明未被采撷、却敏感煽情至此,就是他耐心调试后的满分结果。
他微微颔首,隐去察觉沈殊异常时变得深沉的神情,佯装无事地松手,转过身发动引擎。
“今天晚上的电影时间……就看《情人》吧?沈哥你一定很喜欢这部电影,留给我的书和书单里夹着好几张电影的票根呢。”
沈殊的脑袋靠在震颤的车窗上。他深呼吸几口气,才接话道:“是啊,这是部很好的电影。”
“纯爱向的?”
“……算不上,但我觉得利益往来之间,只要有真心,就难能可贵了。”
「我已经老了。一天,在一间公共场所的大厅里,一个男人朝我走来。他做过自我介绍后说:我很早就认识你了。
我来这是为了告诉你,大家都说你年轻时候美丽,我却觉得现在的你比年轻时更美。
与年轻时候的你相比,我更爱你现在这会饱经沧桑的容颜。」1
沈殊的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出这个经典的开头:衰老的女人,胆怯又勇敢的男人,还有被热带海浪裹挟而走的前尘往事。
“的确。”楚征看向前方闪烁的红灯,“有真心就足够了。”
真心是掺杂在沙砾里的珍珠。如果因为沙砾肮脏坚硬就放弃珍珠,或是觉得它不够纯粹,简直是强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