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他拖长了尾音,像是狸奴在对主人逞娇。
姜轻霄目光一滞,刚想说不喝药怎么能好的,话到嘴边却突然莫名顿住了。
少顷,她寸寸移开了目光。
作为医者,姜轻霄知道,人在生病的时候,往往都是最脆弱的。
柳公子这是想家了?
想到这儿,姜轻霄柔声安慰道:“把药喝了,快些好起来,就能早点回家了。”
柳惊绝:“。。。。。。”
青年无声低泣起来,用行为抗拒着喝药这件事,任凭姜轻霄怎么温声劝都无济于事。
最后,竟哭得昏睡了过去。
姜轻霄无奈,只能用帕子沾冷水搭在他的额头上,来为柳惊绝散热。
可这种方法终归自治标不治本,想要彻底退烧,就只能喝药。
眼见着青年的体温越升越高,冷帕子已经不顶用时,姜轻霄狠了狠心。
只能硬灌了。
她端起重又熬好的药汤,将昏睡中的青年扶起倚着自己的肩膀。
随后拿起勺子,轻轻地抵住了柳惊绝的唇。
抬起手腕后,姜轻霄眼睁睁地瞧着褐色的药汁在柳惊绝苍白的唇瓣上流转一圈后,朝下巴直奔而去。
姜轻霄连忙扯过一旁的布巾为他擦拭,又接连试了几次后,都以失败告终。
年轻的姜大夫,第一次在病人面前感受到了挫败。
缓了一会儿后,姜轻霄将目光投向了一旁被她无意间拿来的筷子身上。
其实还有一个给昏厥之人喂药的方法,那就是用筷子插。入患者的喉中,迫使他们打开食道,再将药汤灌进去。
可这种方法太过痛苦和残忍,姜轻霄下意识地不想对柳惊绝这么做。
沉思片刻后,姜轻霄想起了师父曾说过的一段话。
医者,应以还患者康健为己任,医其病可不计其法。
在她们医者眼中,病人只是病人,没有女男老少之分,她们要做的,就是治病救人,无论用什么方式。
思及此,姜轻霄扶着柳惊绝的肩膀,重又让他躺了回去。
接着回身拿起一-->>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