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让明蓁睡在内侧,这这样自己上床时小心些,就不会扰了她歇息。
何为安吹了那盏明蓁给他留的蜡烛,轻声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慢慢躺了下去。
睡意朦胧时,一具柔软温热的身子贴了上来,明蓁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
自昌平街那夜过后,许是害怕,妻子睡时常喜欢抱着自己睡,何为安以为她睡迷糊了,下意识而为的。
在被中握住了下明蓁那只搭在自己腰腹上的绵软小手,放缓呼吸,准备继续睡。
过了好一会儿,明蓁又动了下,将脸靠在他的手臂上轻轻摩挲了下。
“夫君。”
明蓁声音低柔,细声的唤了他一声。
感受到手臂上传来微麻的触感,何为安神思渐渐清明,转身揽住了身侧娇软的身躯,声音中带些睡意的昏沉,问她:“怎么还未睡?”
“今日母亲过来了。”
明蓁斟酌着开口,声音十分轻柔,在寂静的深夜里听着尤为动听悦耳。
闻着她发间的馨香,他依旧闭着眼睛,轻抚她的纤背,随着她的话问:“嗯,母亲说什么了吗?”
“母亲知道了我们还未……未圆房,问我为何?”
明蓁的声音越说越低。
何为安闻眼睁开了眼睛,对上妻子正抬头注视着自己的似水双眸,正欲开口,却又见妻子嗓音低落的说:
“夫君,你……”明蓁胸前起伏略急,感觉眼睛有些酸涩,艰难的问:“是不是因为……因为那夜的事,嫌弃我了。”
她鼓起勇气问完,眼眸微垂,只觉得心中苦涩不已,那夜发生的事,明蓁到现在也一直不愿意去回想。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被他救时,模样有多么的狼狈不堪。
当时她的衣裳都被那呼延于戈撕开,近乎半裸了,还被他肆意轻薄,发髻凌乱不堪,即使没有正真的失身,但也不清白了。
任何一个男子知道自己妻子被人这样欺辱了,都会心有芥蒂吧!更何况自己还让他亲眼看到了那一幕。
明蓁越想越觉难过,眼眶里雾气弥漫,不敢再抬头看他。
何为安听完妻子的话,眸色深沉,收回手双指轻捏住妻子触感温软的下巴,使其抬起那颗像鹌鹑一样埋下去的小脑袋。
“你就是这般想我的?”
何为安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明蓁却觉得他好像有些不高兴了。
依旧垂着眼帘,不敢去看他,心中愈发觉得自己猜对了,为何至今他还不和自己圆房。
明明……明明自己自从出事后,已经那样主动了,他却依旧无动于衷。
先前母亲曾对她说过,那事不能只等男子来女子有时也要主动些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