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人不仅仅查无所获,便是这城中的贱民也安敢肆意讨论辱骂。
郕国使团中当即就有人与那街头多言者起了冲突,执剑伤了许多民众,若不是顺天府和巡城营的人及时赶到,险些闹出人命来。
那执剑伤人的使团武士拒不跟顺天府的人走,态度嚣张恶劣。
局势如此紧张,顺天府的人也不敢强压人走,唯恐又交恶,影响大局,只得让人把受伤的民众先送去医治。
围观百姓,见那伤人的郕国人竟就大摇大摆的离去了,哗然不平,有那胆大着对着顺天府和巡城营的人冷嘲热讽的。
官兵们亦气愤难平,然,上命不可违,也只能怒目而视看着那郕人离去,忍气受着百姓们的指责。
此事一传十十传百,顺天府命令禁止,不得妄议此事,为此还抓了许多百姓入狱,杀鸡儆猴。
但私议者任众多,流言难绝于耳,郕人更是频频生事,城中百姓亦愤然而起。
郕国武士仗势欺人,百姓们群起攻之,一时之间,城中冲突频起。
东宫
厚重华丽的殿门内,萧晔凝身立着,眉心深锁,面容冷肃。
近日来,他已在御书房内多次被父皇训斥。
父皇把接待使臣一事全权交由他负责,可使团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现下连大皇子都死在了上京,可他却毫无眉目。
案件千头万绪,却又破绽百出,那院中所有侍卫皆死于魏国长剑。
可那主楼中烧焦了的呼延于戈却是死于郕国武器,大理寺查验他的胸口毙命之伤。
伤口比之院中人的伤口要宽上些许,对比形状是郕国武士常用之剑,但当时院中众多郕人剑,这也丝毫证明不了什么,郕国使臣只会说他们故意推卸责任。
可为什么,偏偏呼延于戈是被郕人剑刺死的,萧晔总觉得这是那凶手故意留下的。
若凶手真是郕人,断不可能如此大意的,怎么看都像是故意在栽赃,可又总觉得这里面有深意,却无法猜透。
父皇斥他无能,到也没说错,萧晔勾起嘴角自嘲一笑,苦涩无比。
自外祖父一走,他好似失了主心骨,什么都做不好了,思及至此,萧晔眸中带火,纪家最近在朝中倒是蹦跶的挺欢。
第21章
夜色幽悄,屋檐角的雪水滴答滴答的声声敲击着地上的青石。
冰雪消融,化雪时到比前些时日风雪肆虐时还要冷上许多。
驿馆北侧的房间门被推开,呼延归蓼的心腹迈步进来,迅速关上门快步走向在炉火旁悠然烤火的主子。
“方才经众位大人商议后,漆雕大人已决定明日归国。”来人低声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