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穿戴整齐,拉开卫生间门,看到这番景象,愣了好一会儿。
“哎,快来喝药,”林千星转完半圈,转身看到元泽,冲他举了下手里的杯子,“温度刚刚好。”
元泽接过杯子,一口喝完,空杯子放到茶几上。
“我去淋一下,”林千星从阳台的晾衣架上抓了几件衣服,“然后晚上就去月月店里喝酒,跟他说好了。”
元泽收回目光,从茶几上拿了美林的小瓶子打开。
“哎哎,这个是退烧药,你量体温没?”林千星扭头提醒他,“38度以上才吃。”
“没量,”元泽自己拿手感知了下额头的温度,“摸不出来。”
“啧,还真是个少爷,”林千星把手里的衣服丢到沙发扶手上,探身摸了下元泽的额头,“我也摸不出来。体温计就在茶几抽屉里,自己拿了嘀一下。”
“这么麻烦,算了。”元泽把小瓶子重新盖上放回去,扭头看着林千星,皱眉,“你在家能不能把衣服穿好?”
“啊?”林千星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在家为什么要把衣服穿好?”
元泽斜他一眼,无语。
“家不就是可以光着的地方?”林千星忽然直起身子,腰往前挺着,手往下指了下,桃花眼里荡出狡黠调皮的笑,“元泽,谁大?”
元泽顺着他的手往下看,触电似的闭着眼睛转过头,喉结上下滑动,牙齿把下嘴唇咬出一道浅白的印。
“我的好像大点,”林千星甩着自己的衣服往卫生间走,哈哈笑着,“我刚看到你的了。”
元泽一时气结,使劲甩着脑袋,越甩越晕,脑海里那对乖张的桃花眼怎么也晃不走。
他烦躁地把体温计砸到沙发上,深呼吸了好几下,这才起身去行李箱里拎出纯白的笔记本电脑,盘腿坐到沙发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构思吕清风的桌游。
晚上高朋给预留了个包房,二楼最里间,星月里唯一的一间中式包房。
六人小包,喊来了敬越,四个大男生,坐得宽松自在。
包房里是全套淡褐色梨花木桌椅躺榻,挂牌价最低消费2588。
墙上挂了副精心装裱的水墨画,一支瘦长的莲花,垂着两三片花瓣。
整个包房装修跟高老板的气质严重不符,这是元泽进了包房后的第一印象。
“酒是要白的啤的?”高老板跑进包房热情地招呼着,“菜有什么要求没?今天不醉不归啊,好长时间没跟千哥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