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鹿几乎是一瞬间睁大了双眼:“???”
林择深进去前回头朝时鹿眨了眨眼:“再见了小丫头,记得想我。”
时鹿压根还没来得及反应把衣服脱下来,林择深就已经钻进满是人的公交车里了:“喂!你衣服!”
她想上去,但是车里乌压压全是人,并且下着雨视线模糊,她担心上去了就出不来了,只能站在车门下边朝里面喊。
“林,林琛!!”
林择深几乎是一上车就往后面钻。
司机师傅冷漠地看了下边的时鹿一眼,按了两下喇叭,见她不上车直接关了车门。
林择深穿着件长袖单衣,挤到车窗边,由于下雨,车窗几乎都被浇了个严实,但他能想象得出,时鹿现在一定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想想她无措的模样,林择深心下就一阵爽快。
这小傻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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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鹿回到家,坐小客厅里发呆。
雨伞静静的立在门边上,伞骨缓缓滴着水。
仔细看她的发梢还有一些湿漉,脸色衬着暖色灯光更是显得冷白,眼珠乌黑。
今天,她没花一分钱吃了一碗牛肉面,还顺带领回家一件沾着烟草香的男士棉服外套。
这外套被她挂在衣杆上,她默默盯着看了半天。
不过是一个无家可归的穷人,他就这样把衣服给了自己。
时鹿心里一直有种十分异样的情绪,他会不会后悔就这样把衣服给了别人?他会不会被冻生病,他还会来这里吗?
桌面上还是她临出门前的模样,她还有一份摘抄的作业没有完成。
突如其来的电话铃打断了她的沉思,是间月柔。
“鹿鹿,怎么还不吃饭?”电话那头一阵机器杂音,大概间月柔还在工厂上工。
“妈妈我下午去了面馆,现在还很饱。”她起身拉开客厅的窗帘,外面风雨交加,才是傍晚六点,天已经浓稠黑蓝了一片。
一股说不出的阴森感觉。
她心不在焉地听间月柔说了半晌。
突然,她想起来走之前男人说,他身上就剩下十五块钱了,那他——
时鹿呼吸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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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择深在公交车里坐了两站便下了,去路边便利店买了把伞,辗转回到[升溪人家],这两天住宿费是大头,花了近四百。
前台小姐见帅哥头发湿着,出于一种女性的本能,给他送上了干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