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他更觉得是暴殄天物了。
林择深将筷子放回面里,又呆站着看了看,想想还是他妈的气不过。
赌气夹了一筷子面条,就着半个鸡蛋,放进嘴里一通乱嚼。
这是她亲手给自己做的,谁浪费谁他妈就是狗。
林择深心里是这么想的。
但是不巧,这个画面,被换上睡衣睡裤准备出来洗漱的时鹿,给撞见了!
林择深嘴角还挂着几根坨烂的面。
回头跟时鹿面面相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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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掉!吃了会生病的。”
“我他妈就不吐,我已经咽下去了。”
时鹿:“……”
她站在门边上,林择深察觉到她想跑到这里,立马扔了筷子,主动到她跟前去。
“不能吃的啊!已经放很久了……”时鹿急得不行,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她只觉得男人疯狂,不要命。
“又不是毒药,不就放久了点儿?我刚尝了尝,除了冷,味儿还行,小鸡蛋煎的有模有样。”
“别吃啊,真的不能吃,我可以帮你再做一份。”
时鹿没见过这样的人,刚才要不是自己出来,他会不会疯的将一整碗都吃干净?
时鹿不敢想。
她觉得情绪很混乱。
“真的别吃了,那不能吃的。”
时鹿一直在摇头。
林择深见她那样儿,倒真觉得是自己犯了什么大不韪。
“成成成,不吃,我不吃了,你这出来干嘛的,洗漱?赶紧去,想生病啊你,穿这么少。”
时鹿充耳不闻,一只腿轻微瘸着,径直走向客厅桌子。
“时鹿?”
林择深要拦,时鹿固执的甩开他的胳膊。
他没法儿拦着。
眼睁睁望着时鹿端起这碗面,倒进了桌下的垃圾桶。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饿,我可以帮你再煮一份。”她眼眸纯净,对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半点局促。
时鹿穿着睡衣睡裤,睡裤刚刚好遮住膝盖。
林择深抹了把脸,一阵滔天的无语,居然被她给瞅着了。
越想越觉得尴尬莫名其妙,他立马转移话题,对她开口:“膝盖还疼么?刚好了一星半点儿,又屋里瞎他妈乱跑。”说着就去掀时鹿的睡裤裤脚。
“已经好多了。”
“不是,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他妈真不是有病。”林择深看不得她这样的表情。
有种拳打棉花的无力感,心疼又焦急。
“那你为什么要吃那个?早就不能吃了啊,你昨天不是刚生病好了吗?你饿,你为什么不说呢,你好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