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这件事也不知道是不是不了了之,反正发生后不久时鹿突然就申请不住校了。
易虎大概知道些隐情,毕竟是一个班的,但又由于潘盼性格很好,家里人也真没来学校闹,班里同学也基本没乱嚼舌根,就当这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是真的转去了别的学校。
易虎对于这个学长,心底的感觉很微妙,既想帮时鹿又不想让时鹿为难。
明摆着,时鹿现在早就跟他划清界限了。
豁牙巴一直在问,易虎解释不出个所以然,只对他说:“总之以后他要是问你关于时鹿的事,少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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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择深一见秦放那样,就猜到小丫头今天没去上课。
他手机二十四小时专门为她待机,时鹿除了昨晚上给他打了一通电话,到现在一直没个信。
台球桌的商贩告知他,最快明天桌子就能运过去,让他明天在那里等着。
他心里惦记那丫头,苦于不能主动联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秦放更是好不到哪里,他见不到人,还被告知时鹿极有可能转学,想登门去找她,又忽然发觉他压根就不知道时鹿住在几栋几户。
他现在才开始慌乱,以为之前自己编织的网天衣无缝,到头来却发现其实自己一直在兜圈。
他好像,从未摸清她半点。
可明明,他在时鹿身上花的心思,比什么都多。
试题是死物,冰冷且只有唯一的解,可她是活生生的,没人能比他更清楚那副小躯体之下的坚韧还有令他致瘾的躁动。
可以说,秦放长这么大,从未在任何一个人身上花过这样多的心思。
这条路,来来往往的学生不算少。
有几个眼熟他的学妹,还谨慎慎地上前跟他打招呼,秦放面容干净清朗,俊秀又挺拔。
一直有传闻他虽金贵却不端架子,不论对谁都极其礼貌,但是此刻的他却是眉头紧蹙,魂不守舍的,他连连无视了那些问好。
似乎那些传闻都是人云亦云,不可信。
小学妹尴尬的跑远,就当是做了一场空欢喜的梦。
在秦放身前不远处就是平襄小区陈旧的大门。
时鹿就住在那里。
周围的脚步、行人的耳语手势,车辆的鸣笛、每一个都令他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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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择深正站在马路那头,冷不丁又跟路对面的秦放,视线对上。
他能明显看见,小少爷那垂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头。
怎么,一见到比他牛逼比他帅的就那么不爽?
林择深冲他龇牙,后又说了些什么,那口型似乎是:真巧啊。
不知道秦放有没有看见他动的嘴皮,只隔空冷冷看了他一眼后,就走了。
显然,连一丝的面子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