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突然停下来并且转过身。
“刚才撞到的地方还疼吗?还是说,不愿意跟我一组呢?”时鹿下意识指甲戳进了肉里。
秦放接着说,没有任何的介意或是不堪:“不愿意的话我可以跟楼下的人换。”他不给时鹿任何思考的余地,并且语气里听不出丝毫的破绽:“不用勉强哦。”
时鹿听见他要跟别人换,几乎同时仓皇抬头:“没有不愿意——”
发觉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她强迫自己不去乱想什么乌七八糟的杂念头,闷头往前走:“我们快些吧,秦放。”
秦放无比满意的勾起唇角,点点头跟上了她:“好。”
“那就快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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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择深头顶蓝天白云,翘着二郎腿,坐在长椅上,心说这伙食是真一天不如一天啊。
闻了闻酸奶的开口,没什么怪味,并且这奶闻着香香的,他想也没想一股脑儿的全倒进了嘴里,怪甜的。
已经好久没睡过这么充足且安稳的长觉了,他伸了一个懒腰,而后摸了摸肚子,刚才就喝了点酸奶,他饿了啊。
刚准备将奶盒子投进垃圾桶,雪白的绿眸野猫,喵呜着又出现了,四条腿拉伸成完美的弧度,利齿尖尖,并且目光紧紧盯着林择深手上的奶盒。
林择深笑了笑,逗小狗似的将奶盒在头顶晃了晃,那猫也跟着晃。
“真是可怜啊——”林择深颇有感触地砸了咂嘴,最后将奶盒放在了白猫的面前:“吃吧,小馋猫。”
起身拿起毛毯,他边走边想着今天一整天去要去哪里消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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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楼走廊的尽头,原先的板报内容已经被擦干净了,地上摆着几盒彩色粉笔还有巨型度量尺。
时鹿的校服衣领几乎遮住了整个下巴,她踮了踮脚,望着硕大黑板,有些无所适从。
秦放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地整整齐齐的草稿递给她:“时间匆忙,上课时简单画了一张,你看看需不需要改。”
说是草稿,叫它作品都不为过,上面就连每一处需要填写的稿子内容都安排好了,并且线条精致,字迹清秀。
时鹿突然有些不愿意接,她的字比起秦放,那简直就不是人写的。
秦放并不知道她心底迥绝的微妙心理斗争,那是一种名为自卑的可怜情绪。
见时鹿不打算接,并且看上去也不太喜欢,秦放有些失落:“是不喜欢吗,那我们重新…”话还没说完,时鹿兀的打断他。
“没有哦。”时鹿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我只是觉得,画的太棒了。”
毫无任何保留的真切赞美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