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摆着就是让他火大,求也不行,骂不得,欺负不得,最后气还全都洒在自个身上。
就没有见过这样不讲理的丫头。
站在马路牙上,他面无表情抽了近五根烟。
路灯光耀眼,站累了又蹲下。
时鹿那句‘秦放喜欢’让他彻底抓狂。
原来一直以来,入戏的人只有他自己罢了。
人家压根就没加入你的戏台,你还在这呜啦啦乱念一通台词。
说给谁听呢?
他深深的鄙视了一会自己。
没地方去,林择深去找了曲红。
他一出现在棋牌室,就有之前的牌友上去问候。
林择深半个眼神都没施舍,径直走到了里屋。
曲红正在卸妆,被吓了一跳。
“小林?你这是怎么了?”
他看上去很狼狈,跟之前意气风发的模样很是不同。
“我?”
林择深往门边一倚,笑的特别没心肺:“我他妈被人甩了,呼呼一个大嘴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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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鹿一开始心硬,不回来就不回来,本来就是陌生人,相处这几天,也让她彻底看清楚了,他们之间,有一道鸿沟。他之于她,只是一个意外捡回家的路人。
可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她脑海里总是会不自觉想起,他半跪在自己身前,求自己的模样。
男人的口吻从未这样卑微过。
她现在回想,心里又存着沉闷的痛楚。
坐着又突然站起来,想去开门,又忽觉不知道应该去哪。
晚些时,电话响了,一看是他打来的,时鹿几乎瞬间接通。
“喂?”
她从未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这样小心翼翼过。
“你是,鹿小姐吗?”
是一个很好听的女人的声音。
“……”
时鹿乍一听这声,微愣,抱着老人机有些无措,然后小声确认。
“你能来一趟吗?小林他……我这里呢。”
这声小林,时鹿几乎就能确认,就是林择深。
但是女人叫的这样亲密,时鹿想起来那个晚上,他口中所说的老板娘。
是那个长得很美艳的女人,是她打来的。
曲红发觉电话那头一直没回应,又叫了她几声。
“备注是鹿,你姓鹿吗?”
“不是。”时鹿说完迫不及待又问了一句:“他,还好吗?”
曲红这里很吵闹,她苦笑着:“不太好,喝大了。”
时鹿一听,匆忙跑去套鞋子:“能告诉我地址吗,我这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