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有些微微的黄暴。
并且她眼神认真极了,林择深一面摇头憋笑一面没辙,将肩头的书包卸了下来,从身后套上了她的双肩,顺手帮她理了理头发:“嗯嗯嗯。乖,进去吧。”
他目送着少女背影,一点一点被校园内的绿植遮掩,进而消失在视线尽头。
林择深收回视线摸了摸鼻子,再度冲保安室挥了挥手。
俩小保安吓得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也僵硬的冲他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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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鹿走进班级,由于缺课好几天,有不少人对着她侧目还有窃窃私语,她一律无视,默默走到自己的位置将书包放下,深呼吸一口然后准备去安保室领国旗。
刚走到前门,不料跟正在冲身边小姐妹笑嘻嘻,准备进班的张莉莉来了一个迎头撞。
张莉莉一看是时鹿,先是耷下脸皱眉,然后脸上泛起丑陋的揶揄,堵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妄图将她的脑袋盯出一个洞来:“哟,你还有脸回来呐。”
时鹿刚才深呼吸的举动起了一点作用,面对张莉莉的冷嘲热讽时鹿没说话,想等着她自讨没趣后进班,然后自己再离开。
可她越是这样的一声不吭,越是这样无懈可击的找不到半点借口讽刺的突破口,张莉莉就越烦躁,越憋屈,嘴皮子蹦出的内容也更不可控的变得丑恶起来。
“七天没来上学啊,是回家做了场法事么?也对,五月份,算算日子,也离得不远了。”她双手抱胸,本来个子就高,壮硕如牛,还偏偏站在班级门的门坎上,这样就又高了好多,这圈浓重的阴影在时鹿头顶曾经乌压压盖了三年之久。
时鹿初一的时候天真的以为她是一个很开朗,值得深交的朋友,可后来发生了种种,心底对她的厌恶已经到达了一个临界点。
这话分明有所指代但又故意说的这样意味不明,脸上一副幸灾乐祸又无比嘲弄的意思。
时鹿几乎立马明白她这话的含义,脸上一点一点凝聚了惶恐、继而变成恐惧、逃避、愤怒。
眼睛已经开始充血。
手指甲紧紧扣在校服衣摆上。
“你怎么了,你怎么在发抖啊时鹿,做贼心虚么?”张莉莉用袖子包手,故意学时鹿那被校服包裹的纤细模样,往她肩头一搭。
“你来迟了,还不知道吧,赵闻峰离职了。”
“喏,又是因为你吧。”
“你个灾星。”
时鹿猛地睁大了双眼。
易虎手里拿着面包,跟豁牙巴刚刚走到班级门口,一看这阵势,立马知晓发生了什么。
他心里着急,一把拽过张莉莉的书包,将她扯离了时鹿跟前。
望见时鹿低着头,易虎急了,对张莉莉大吼:“你能不能别胡说八道啊,你这个三八!”
“你才三八,你有病吧?我说什么了?!人头七你不也去了吗!”张莉莉话锋一转,猛地甩开易虎,啧啧摇头看向时鹿,目光讥刺:“我要是记得没错,她可没去,杀人凶手啊,是没脸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