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一看见男人,她眼眶顿时蓄满了泪。
她哭了:“我不该打张莉莉的,更不该打我的继兄,对吗?”
“可我真的好难过啊。”
她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她腿使不上力气,抱着男人的大腿。
“我们走吧,带我走,林琛——”
“求你。”
“我不想再见到他了。”
间月柔匆忙回到医院的时候,林择深已经带着时鹿离开了。
阴沉的少年安安静静坐在病床边上的椅子上,正兴致勃勃翻阅着手里的书籍。
身前就是他亲生的父亲。
间月柔从没见过这样的继子。
可江骋闭口不谈时鹿曾经来过这里的事。
他翻了几页书,望见间月柔放下包,要帮江启鸣掖被子,这个场景,不知怎么的,就跟刚才的画面重叠了,他突然就笑了,笑完轻飘飘的开口:“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语意不明,但是听着讽刺至极。
放在有心人的耳朵里,这句话简直就是在心脏口凌迟了。
江启鸣的心电图突然显示波动,间月柔无暇顾及这句恶意满满的话语,匆忙跑出去叫护士。
江骋的心脏也突然跟着这骤动的心电图而变得一紧。
他性格阴沉古怪,居然被时鹿刚才那番语无伦次的话给像是下了套。
江骋无措的扔下书站起身,对着床上躺着的人,眼神没有丝毫波澜,但是语气却极度的起伏,充满悔过:“爸爸,小骋不是有意的,您别放在心里。”
说完,病床上的人,心口起伏慢慢开始恢复平缓。
江骋咬牙,眼神一暗,他突然觉得,这一切——
变得更加讽刺了。
他开始唾弃自己,但是他居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都是因为她么,对。
江骋拳头握紧。
都是因为她。
因为时鹿那个小贱人。
她天生就是有惑人的本事。
车里气氛较来时简直百倍的僵硬,曲红不敢问发生了什么,只默默在前面做个司机。
林择深这一回没有想干预时鹿的家事,因为那个少年人压根就没有正常人的思维。
并且他觉得时鹿往后其实也跟那个狗屁继兄没有什么必要的多余交集,若不是这场车祸,他甚至都不知道还有江骋这样一个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