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
要不是训练有素,我的豆芽都吓掉了。阿佑不是学生,她当初是r市音乐学院学歌剧的,毕业后她不想要爹妈给找的铁饭碗,非要去酒吧当歌手,当年差点没把她爹气吐血。她唱了四年,这才唱出点名堂,下一步她打算去参加选秀节目,追寻她的梦想。
两个月前她在酒吧唱歌时遇到了大学时的白月光学姐,一来二去跟人家勾搭上了,可今天听起来,这剧情发展得有点快,怎么又睡了又失恋的。
我将豆芽掐头去尾,工工整整地切成一模一样的长度,白白净净的六根豆芽茎,用开水焯两秒捞出来,软了点,不像那么脆了。再拿出准备好的牙签,对着光线,从一头戳进去。
“妈呀!你这是绣花还是做菜?”
“我给你在豆芽里酿荤菜,怎么样?这可是当年老佛爷吃的,对你够意思吧?”
“够够够!”阿佑眼睛都直了。
“然后呢?你和学姐?”我继续问她。
“嗨!”阿佑收回了目光,脸上竟有些红了,实在少见。
“别告诉我床上不合?”
阿佑咳了一声,“你猜,学姐是攻是受?”
“……”
“没事,大胆说!”
“看着……怎么?你不会被反攻了吧?”
“她想的……还因为这个跟我闹别扭……”
我强忍着笑,“然后呢?”
说话间六根豆芽的内瓤掏出了,我又取出蜂蜜水里泡着的虾籽,这会儿已经泡软胀开,咸鲜的虾籽吸收了蜂蜜水的鲜甜,一会儿遇到豆芽内壁不会产生苦味。
用一根针戳了虾籽,一粒粒塞进豆芽里,这是细活儿,确实像阿佑刚才说的那样,需要手指精准稳。
“我的天!你这菜我可不敢吃!”阿佑的注意力完全被我手上的活儿吸引了去。
“说学姐。”
“……然后就别扭了几次呗,一在一起过夜就闹别扭,昨儿分了。”
“你说你……为什么不依了人家?”
“我……也不是我不依,是她和我预期不太一样……”
“你呀,”我酿好最后一根豆芽,“还是不够爱她吧。”
“嗯……也许吧。”
我设了盐蒸气,把六根酿满虾籽的豆芽盐蒸了三十秒,取出,这时豆芽已经几乎透明,透着里面红红的虾籽,煞是好看。
左三根右三根分开,左面三根铺上绿花椒,右面三根铺上捏碎的八角,烧滚油,浇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