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说:“我不生气。”
曲岭惜一直很聪明,能考上全国第一名校的人不可能是个笨蛋。
他也很敏感,靠只言片语就能推测出一件事的前因后果。之前白烟事件,他也猜得八|九不离十。
对于顾深的变化,曲岭惜一直有自己的揣测。
“严立是不是……”曲岭惜有些挣扎,不想揭别人的伤口,“你们两家关系不要好,是不是他们家对你妈妈不好啊,所以你不喜欢他。”
不喜严立到拿他曲岭惜当靶子,一会儿亲昵地叫他小惜,引发严立的醋意,一会儿又陌生地叫他小曲,将他排除出去,生气起来把他和严立归为一伙。
顾深看着他,然后沉默了。
曲岭惜一见形势不对,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随便猜的。你说过不怪我的。”
顾深看了看他,淡淡说,“你没说错。我母亲年轻的时候就和娘家人断绝了关系,和她姐姐关系也不大好。”
否则亲人之间也不至于那么生疏。
可曲岭惜,还是猜错了。
曲岭惜有点紧张。
顾深走近,叹了口气,抹去他嘴角残留的松子壳:“你觉得原因是这个的话……”
这个举动太亲昵,曲岭惜适应不来,但他没躲。
他略显呆滞地看他,“什么?”
顾深说:“那就是这个吧。”
说完,他就绕过了曲岭惜,独自离开了这里。
第14章
自那天起,曲岭惜就再也没有见过顾深。
他们住在一个客栈,同一层楼,就是对门,仅仅隔了一条窄窄的走道。按理说,是很容易碰面的,然而整整一周,曲岭惜都没有见到他们。
别说顾深,他连苏都没有碰面过一次。
严立倒是时常联系曲岭惜,经常约他一起出去玩。
曲岭惜都一一拒绝了。
他觉得应该找一个时间跟严立说清楚。
现在才说清楚,他像个玩弄同性的渣男,不说清楚,他就直接给自己贴上渣男标签得了。
这一周里,曲岭惜都没去太远的景点逛。他给自己放的假太长,一切慢慢来就好。
一个稀疏平常的一天晚上,他和姐姐日常通完电话。
他的房门被重重地叩了两下。
这个时间段的敲门声是很少见的。
曲岭惜喝了口水,穿上拖鞋,慢吞吞地拉开门。
门外,苏弯腰扶着门框,盯着曲岭惜喘气。
曲岭惜顺便向后看了两眼,没有发现顾深的身影。他垂了垂眼,明白这小子是一个人来的,说不定还是瞒着顾深一个人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