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父皱着眉道:“这是怎么了?”
曲父曲母安抚好酒会里被吓到的贵宾,姗姗来迟,却比这几位小辈都不淡定。
曲母面对这一片狼藉,更是捂着嘴发出贵妇人的小声尖叫:“小惜?徐稷?好好的怎么头破了……还有这位小姐,你是哪家的?刚才的叫声是你发出来的吗?你们怎么都围在这里?快把人送医院啊。”
面对自家母亲的连番质问,曲岭惜更是心虚了。
徐稷已经半昏过去,根本回答不了曲母的问题。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钟莉莉说是要报警,实际上哪敢真的把事情闹大,情绪慢慢恢复过来后只想减弱存在感,希望曲岭惜饶她一次,别把这件丑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捅出去。
曲岭惜软着声道:“爸……”
他爸怕是看出了点门道,严肃地点了点头。
曲岭惜又喊了喊他妈,叠音道:“妈妈。”
曲母叹了口气道:“曲岭惜,你给我解释一下。”
她被徐稷平日里装出来的假模假样骗了个彻底,完全没往准女婿劈腿被自家儿子当场捉|奸方面想,虽然心有蹊跷,但还是好声好气地问儿子讨个答案。
曲岭惜睁眼说瞎话,犹犹豫豫地解释说:“徐稷喝酒喝多了,差点非礼钟小姐。我赶来的时候,他已经喝迷糊了,还用酒瓶子砸破了自己的头。”
说完,他怕曲母不信,还故意软绵绵地撒娇说:“好可怕啊……妈妈。酒鬼真可怕。”
曲母:“……”
曲父:“……”
亲眼目睹曲岭惜拎着酒瓶气势汹汹的关钰:“……”
怕他们不信,曲岭惜还刻意弯下腰来,对钟莉莉温柔又绅士地笑道:“钟小姐,你说是不是这回事啊?……你看你这手帕还是我给你擦眼泪的呢。”
钟莉莉哪敢说实话,曲岭惜录音在手,却不揭穿他们,应该是担忧当场揭穿让曲灵失了面子,所以才编了一套瞎话解释的。
人曲岭惜都想体面点把这事翻一页过去,她钟莉莉怎么可能故意捅破自己和徐稷有奸|情的事情。
她何不顺杆下坡?
种莉莉弱弱地点头,泣不成声地哑声道:“……是,曲少爷说得属实。我哭,曲少爷还安慰我。”
曲母脸上表情千变万化,最后却只说一句:“徐稷这孩子。竟然……”
话音戛然而止,便感慨万千地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任谁也听不出她究竟有没有看出这狼藉场面背后的实情来。
曲岭惜吁了口气,她妈这关算是半蒙混过去了,可关键不是她妈也不是她爸……曲灵比他们全家人的脑袋瓜加起来还聪明。
曲岭惜不安地看向曲灵。
然而,曲灵从头至尾作壁上观,抱着胸冷眼以对,仿佛倒在地上血流不止的男人并不是她的准未婚夫,而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现场成为僵局,谁都没有动。
曲灵扬起眉毛,先拍案道:“还是先把人送医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