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
春风终于冲破江南的花红柳绿锦绣障,被层层温柔水波阻隔过,伤痕累累的漂泊到了青州,只吹醒了枝头那一点,就再无力气和北风抗争了。
“春就吹绿了那一点点…”
水眉看着院子里面那棵小树上一点点的新绿,噘嘴叹气。
“第一批春风到了,第二批第三批就快来了。”荣凤卿笑着上前,拍拍她的头。
他老是仗着比自己高,喜欢摸水眉头,摸多了不长个儿,水眉觉得自己矮他一个头,都得怪他。
“别摸了!再摸那片绿我给你吹到你头上!”水眉凶巴巴开口,一巴掌拍开他的手。
随机肩膀一重,那人头一把压下来,气息靠近,酥麻的感觉在脖颈间蔓延开,他低笑,语气不是那么温和:“你找谁绿我?”
“鹰待旦!”
水眉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荣凤卿也笑了,那手弹她:“焉坏!”
鹰待旦远在几里外,打了个喷嚏。
水眉不是瞎说,单纯调侃他,都只为前日鹰枕戈重新鼓起勇气,不知道从哪里找到许多野花,又把自己捯饬的干干净净的,堵住筱如花,说自己对不起她,要重新开始。
筱如花冷眼看着鹰枕戈,不说话。
“如花,原是我对不起你,不敢求你原谅宽宥,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叫我拿一辈子赎罪,好不好?”
鹰枕戈八尺男儿,跪倒在她面前。
“所以呢?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赶着睡觉呢。”筱如花打个哈欠,满脸困倦。
“以后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叫我砸狗绝不撵鸡!你要什么,,只要我有就给你,你原谅我好不好?念在往日夫妻情分啊如花。”
鹰枕戈卑微到了极点,湿漉漉的眼盯着她看。
筱如花笑了,慵懒的半靠在床上,纤纤玉手去解衣带,眼神迷离似刚饮了琼浆玉液。
鹰枕戈呼吸一滞,听见那人声音似蜜:
“我要什么你给什么啊?”
“是!”
筱如花美目顾盼:“我瞧见你儿子生的俊俏,风流倜傥在你之上,宽肩窄腰的哎呀,我要他,你给我哇?”
鹰枕戈:……
这事情不知道怎么被人泄露出去了,现在整个军营都在笑话鹰枕戈,鹰待旦也莫名其妙的被他爹打了一顿,浑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然筱如花也只是句气话罢了,她不可能对鹰枕戈的儿子下手的。
水眉和荣凤卿嬉闹了一会,就离开了房间,早朝起来洗漱完后的一会,是两个人独处的最甜蜜时间,因为荣凤卿吃完早饭就要去军营,忙到深夜才能回来歇息,两个人还没成亲又不能一起住,水眉只能天天早起溜到他房间,和他温存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