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男人解下外套,体贴地替她披上。
“夜里凉,你记得出门多穿件外套。要不就叫司机去接,苗叔今天没上班?”
温蕊这会儿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本来看司策下车的架势她以为对方要来兴师问罪,结果司策的举动意外温柔。她甚至产生了一种两人就是恩爱夫妻的错觉。
她不想给苗叔惹麻烦,于是找了个借口:“太晚了,我让他先下班了。”
“那你下次打我电话,我去接你。”
司策这话说得十分自然,任谁都看不出他平日里是个连给太太披西装都要让下属提供的无情丈夫。和温蕊轻声说了几句后,他又转头望向路医生。
“这位是……”
“在下姓路,”不等温蕊介绍,路医生自报家门,甚至递上了一张自己的名片,“我是第三医院的医生,温先生的主治医生。”
司策接过名片,冲对方礼貌一笑:“谢谢路医生,大晚上还顺路将我太太送回家。医者仁心,说的就是路医生这样的好医生。”
“您客气了,主要是因为温先生目前的情况……”
“温蕊,我们是不是要谢谢路医生?”
司策没让路医生把话说完,就将话题递给了温蕊。温蕊此刻只想赶紧结束这让人尴尬的三角局面,于是直接否定了司策的提议:“不用,我向路医生道过谢了。”
“只道谢怕是不够,得有物质上的表示。”
司策说话间手搁到了温蕊的肩膀上,似乎已忘了路医生的存在,也没去管自己停在门口那辆车,将妻子的身体扳了过来面向大门。下一秒他就用指纹开了院子的大门,搂着温蕊进了前院。
路医生还站在原地,眼看着他们夫妻消失在自己眼前,耳边还回落着司策充满磁性的嗓音。
“送面锦旗如何,如果不够就多送几面……”
明明听着是好意,可路医生就是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敌意,从这个男人出现到离开,一直萦绕在他身边,久久没有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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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蕊被司策搂着,默默地走在前院的鹅卵石小路上,两人谁都没说话。
以前就觉得院子太大,从大门到前厅的路太远,今天这感觉更为明显。仿佛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路,怎么都走不完。
但再远的路终究也有走远的一刻。绕过门前的喷泉和花坛,踏上通往前厅的台阶时,温蕊终于松了一口气。
司策的手也在这时收了回去,就像他当初放上来那般自然,挪走的时候也半点招呼没打。
温蕊只觉得肩膀上一松,紧接着前厅就亮起了明亮的灯光。
前厅空旷,除了墙角处摆放的几个古董花瓶外,几乎没有别的家具。左手边除了一架巨大的镇宅摆件外,只有两个电梯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