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本能,让他下意识还用舌头舔了一下。
虽然隔着塑料手套,纪晚也感受得到他唇里的温度。
她有种触电的感觉,从指尖传遍全身。
尤其是最后被曹和易柔软的舌头触碰了一下指尖。
纪晚刷得一下把手指抽出来,老脸一红。
故作镇定地把剩下的那只鸭头扔给曹和易“呐,剩下的,你自己吃吧”
没想到的是,曹和易居然露出了些许回味地表情。
他说的话,一点不像个直男“我还想继续吃刚才那个”
他笑得风光霁月,毫不含糊。
又分明意有所指。
纪晚顿时有种阴沟里翻了船的感觉。
曹和易说完这话,有些后悔。
他今天是心情太好了,以至于,好得有些飘了。
他只不过是有了个希望,依然是赤手空拳,一无所有。
纪晚这样该被捧在手心里宠的女人,他哪里能碰。
男人的蠢蠢欲动,和责任,完全是两码事。
可他刚才一下被撩起来的刺激,可没这么快被冷水浇醒。
曹和易努力分散注意力,恶狠狠地吃鸭头。
今天是喜剧专场,两个人之间那点,刚露头就被掐灭的旖旎和不能说的小心思,被笑出眼泪的山争哥哥电影一下就冲淡了。
只是笑着笑着,纪晚奇怪地发现,就剩她自己一个人的笑声了。
曹和易已经一头歪靠在玻璃窗上了。
他的呼吸均匀绵长。
单手搭在窗沿上,显然是放松极了。
纪晚愣住了。
她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见他睡觉。
相处了这么些天,两个人都是互道晚安,分别回了各自车里。
但他总是醒的很早,早到买了早点回来,再敲她的车门。
纪晚猜,他是不是这些天,从未睡过一天好觉。
他说是放弃了,坚持最后一个月只为了一个仪式感。
可要是真放弃了,仪式感有什么用,证明自己失败么?
不过是潜意识里说服自己留下来的理由。
今天这笔投资,或许如大石落地,他终于告诉了自己一个不用再纠结的答案,如一剂强心剂,安心到让他终得好眠。
纪晚帮他把眼镜摘了下来。
他一看就是常年戴眼镜的人。
脸侧还有一道浅浅的痕迹,深入鬓角。
摘了眼镜的曹和易,其实比戴眼镜要顺眼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