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作死吧就!&rdo;景文狠狠把手里的文件甩在地上:&ldo;你他妈现在知道当情圣了,人在跟前儿的时候你死
哪儿去了?!&rdo;
蒋文旭默默站在一边,神情莫测。任由张景文把办公桌上所有东西摔砸泄愤。
一包东西掉出来的时候张景文怔愣的住了手,他一个大男人竟然都被震慑住了。他慢慢捡起那一小
包装着白色粉末的透明胶袋,看蒋文旭的目光陌生又悲哀。
景文连火都发不出来了,他久久注视着蒋文旭,轻声问:&ldo;你告诉我,这是什么?&rdo;
蒋文旭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了几下,他缓缓把头抬起来的时候张景文竟然看到了这个男人哭了,是那
种极悲伤的哭,甚至到了只有咬紧牙关才能不发出声音的地步。蒋文旭压抑着声音,那种绝望的哭腔让
人窒息:&ldo;景文…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贺知书不肯见我…梦里都不让我见一面…你知道吗,
我只有醉酒后身心疼到极致才能恍恍惚惚见到他一眼。可我真的满足不了…吸毒的人不是都说可以在那
个过程中见到最期望最好的幻境吗?只要能让我清清楚楚再见他一回…我死了又有什么为难?&rdo;
张景文轻轻叹气:&ldo;贺知书又怎么肯愿意见到你现在这幅不人不鬼的模样?连这种东西都碰,贺知
书活着不愿意见你,死了也嫌弃。&rdo;
这不轻不重的一句话竟对蒋文旭杀伤力比当头一棒更大,他的牙齿都开始磕碰着打颤:&ldo;我还…还
没有碰…你不要说了,知书听见又该怪我了…&rdo;
张景文说不出别的什么了,他不知道这样的蒋文旭还能撑多久?他把那包东西放在自己兜里,疲倦
的闭了闭眼:&ldo;以后再做傻事的时候…想想知书。&rdo;
蒋文旭在家休息了半个月,身上没有新的伤了。他开始收拾屋子,做两个人的饭,看贺知书看过的
书和电影,晚上拥着贺知书的衣服入眠。他把自己活在了这个世界之外。
身体稍微好些了之后他翻了很多旅行的攻略,把大事小事托付出去后他就订了远行的机票。
将近一年的时间他去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风景,遇到过很多人,但无论眼前的美丽和热闹多繁
华,只要一转身,蒋文旭还是得重新背负起所有的寂寞。
后来蒋文旭爱上给贺知书写信,他喜欢在长途的绿皮火车上落笔,在淡季去冷门的地方,车厢空荡
荡的,蒋文旭提笔落笔,阳光斜斜洒在钢笔尖在稿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那一刻蒋文旭的心口就像被充
上了气,满满当当的膨胀起来,那是缺失了很久的幸福感。
那种感觉就像离贺知书很近很近,他们一起分享着隐秘的情感,信邮出去的时候甚至还带着热烈的
爱和思念的暖意。
蒋文旭写给贺知书的信一封都没有烧过,在他看来贺知书只是独自远行漂泊。他不填地址,漫无目
的的寄信,把希望和真心投进信箱。他希望有一天他爱的人可以看到信回到自己的身边。
蒋文旭对贺知书的感情又与艾子瑜不同,蒋文旭的感情无疑要复杂深厚很多,因为他做过错事,愧
疚和悔恨太重,足够让他此生不忘。
站在俄罗斯的贝加尔湖的时候蒋文旭看着蔚蓝的湖面,他在贺知书走后第一次感觉到心间的颤动,
他的心似乎与什么隐秘不为人知的世界联通了。蒋文旭第一次问自己如果一直等不到贺知书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