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好?”妈很怀疑。
“真的很好,也许大姐的姻缘到了,她嫁得顺顺利利,心境开朗,必然会珍惜自己,那么我们两人之间就可以和好如初。”
“但愿如此。”
振元来同我说:“那个姓齐的是美籍华人,家里蛮过得去,对你姐姐很有意思。”
“你打哪儿调查来的?”我瞠目。
“山人自有妙计,我人头热。”
“会不会娶她?”
“看样子有希望。那姓齐的有订单在我们处,你说巧不巧?”振元笑。
我想起来,“呀,难道就是yc齐公司?”
“正是,一点都错不了。”
“我们可以请他吃饭!”我兴奋。
“我已经约了,下星期五,叫他带女朋友来,同时亦说明我的未婚妻即是他女友之妹。”
“你说姐会不会来?”我问。
“不由她不来,”振元说:“这是生意上的应酬。”他向我眨眨眼,“你们姐儿俩多久没同台吃饭了?两年三年?”
我很惭愧。
振元这次这么做分明是要挽回我同老姐之间的感情。
他真是一付热心肠,但他不知道,我与老姐之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恩恩怨怨,不是这么容易解决的。
“我恨她把我那些信件给你。”我说。
“又没有造成任何损害。”振元劝说。
“这是我运气。”我固执,“但她心地太坏。”
“算了,齐某的老家在美国,说不定几时她跟了去,你们姐妹想见面也就难了。还记住这些干什么?”
“我心寒。”我不悦。
振元叹口气。
但到了星期六,我还是出席。
姐面色非常不自然,但她还是到场,我也颇佩服她的勇气。
齐先生与振元很谈得来,我与老姐很静。
至甜品上来时我终于说:“齐先生很好,机会要把握。”
姐仿佛有点感动,我看不清晰她的表情,她老低头。
我又说:“小朱也有女朋友了,恐怕今年是旺季,人人赶着结婚。”
她低下头,那惭愧之意,就很明显。
我心中芥蒂去了一大半。正如振元所说,并没有造成损失,又考验到振元是一个最高贵百毒不侵的人,我似乎还得因此感激老姐。
过半晌,老姐说:“谢谢你的睡衣。”
“不客气。”我说:“那天我一直盯着你。”
她无言。我也不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