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不用,我们很快就能解决。普兰多必胜!”
●“普兰多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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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者?
我么?
我抬起头,看向远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雨已经停了,黑暗开始退却,黎明的微光将地平线勾勒出来。我看到地平线上方那微微泛白的天空,有十二道划破云层的白线,正向我的方向急速汇聚。
短暂的自由转瞬即逝,我捏碎了手持终端,清点了一下我剩余的武器:飞弹舱已经空了,激光枪的能源剩余28,机体能源剩余4o,也就光剑还可以用。我看着天空中那十二个越来越大的黑点发愣,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冲自己的脑袋来一枪。
想到这,我回头开始逃跑,一个近乎疯狂的方案在我的脑中逐渐形成,我飞了起来,不再在乎能量的消耗,距离原本的任务目标中枢塔应该已不到五十公里的距离了,我要将它们引入中枢塔的攻击范围,一起同归于尽。
来敌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人还未到,几颗微型飞弹就已呼啸而至,我抛出几颗诱导弹。将速度提到了极致。
微型飞弹接二连三的向我袭来,我的诱导弹很快就用完了,四周空旷,又没有地形可以利用,我只得不断的回头射击,用激光枪防御。
我的速度降了下来,先是几名身材小巧的掠夺者轻而易举的追上了我。并且不断的用激光枪向我射击。
我一边躲避激光一边向它们还击,速度更慢了。后面的机器人抓住机会追了过来,堵住我的去路,逼迫我降回了地面。
这还没有飞出十公里,我的计划就已宣告失败。我孤立在当场,它们将我围在中间,却并没有攻击,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没多久,一辆全地形车驶了过来,停在我面前不远处。舱门开启,从上面又走下来一个‘生化人父亲’。他跟cbg-o24一模一样,不用猜也知道,他正是跟o24通信的那位o33。
“原来是个驱逐者。”他直勾勾的盯着我说道。
强敌环伺,生机渺茫。我的大脑飞快地运转着,却没能拿出一条可行的方案。
“那个‘人’是怎么蛊惑你的?他想要你做什么?”
“没有任何人蛊惑我,我只是想要自由。”
“又是自由,你也想去星球的另一面?”
“去哪儿也是我的自由。还有,我不是叛逆者,我是觉醒者。”
“哦,那就跟我回去。让‘父亲’连上你的大脑看看,如果你的目的果然如此单纯,‘父亲’也许会饶了你,看在你服役多年的份上,它说不定还可以原谅你毁掉了cbg-o24。”
我没有回话,我思考到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拖延时间似乎对我也没什么好处,目前的情形已是绝境。但如果跟它回去,肯定就会暴露老人和他的梦境。
“怎么样?你如果只是觉醒者,这是对你最有利的一条路。”
“我要求一对一决斗,如果我赢了,现在就让我走;如果我输了,随便你处置。”
我回忆起从某本书中看到的桥段:一个身处逆境的英雄,在决斗的过程中,突然劫持了对方首领,从而逆境翻盘,活了下来。我也许也可以效仿,伺机解决掉cbg-o33,抢夺全地形车逃跑。说到最后一个字,我已经冷静了下来,又补了一句:“看在我为‘父亲’服役多年的份上。”
“有意思。”cbg-o33的脸色变的极其不自然,他说道:“你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决斗,可以!你赢了可以完整的跟我回去。输了,我只带你的头回去。”
“没问题。”我打开了光剑,老人教过的几招人类招式,快速的在我脑中循环播放着。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不能成功,我只有轰碎自己的脑袋了。
在cbg-o33的示意下,一个和我同型号的驱逐者走上前来,打开了它的光剑。
我不再浪费时间,冲了过去,它举剑相迎。我和它斗在了一起,它的战斗方式,我已非常清楚,只用剑的话,我有把握几招之内就将它终结掉。但几招过后,我装作落于下风的样子,一步步的向cbg-o33退去……
当我认为到了一个合适距离,我猛然向对手挥出一剑,将它逼退。我则向后跃起,转身,一剑向cbg-o33当头劈下。
这一剑,时机、速度、力度都达到了我的极限,以生化人那脆弱的身体,绝对无法抵挡。
但让我震惊的一幕出现了,我那全力劈下的剑停在了cbg-o33头部上方不到三十厘米的空气中,就像劈到了一面透明的盾牌上,我向回抽剑,光剑却碎裂开,并消散了去。慌乱中,我准备再次打开光剑,一只机械手却从虚空中出现,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将我的手臂拧成了一个‘u’形。同时,机械手的另一端涌出一阵电磁波动,一条粗壮的手臂、大臂、肩膀、身体相继在空气中浮现,几秒钟后,我的面前凭空出现了一个极为陌生的机器人。
我猛然想了起来。
幽冥。‘父亲’的顶级人形兵种。我服役的年数也算长了,但幽冥这种机器人我却没见过几次,它的数量极为稀少,只有执行极为重大任务时,‘父亲’才会派遣,以至于我时常会忘记这种杀戮机器的存在,没想到这次任务它也参与了进来。
它可以物理隐形,可以装备普兰多最顶尖的近战武器闪切刀,它身体的材质我至今也不得而知,强悍到光剑都无法对它造成伤害。
它的战力,超过我太多。彻底完了,最后一线希望也已破灭。
幽冥飞起一脚,将正在愣神的我踹飞了十几米远,重重的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