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月教这名字,还是他从那毒师口中问来。
她又才入修真界不久,得罪的貌似也只有拜月教,那金丹强者绝对也是拜月教的人。
锦谱眼皮都不抬,淡淡回道:“不知道。”
陆桃之叹了口气,锦谱在一剑派待了百年都不知道,她就更别想知道了。
原本她还没怎么将拜月教放在心上,可如今就连金丹修士都冒出来了,她那一把子力气,又能顶什么用?
难道,她以后都要躲在一剑派里不出来?
“苍溪洲的门派那么多,排不上名号的我从不去记。”
就在陆桃之以为锦谱已经睡着的时候,他却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陆桃之虽然乖巧的回了个“哦”,心里确实不屑得很。
他自己也不过只是一个金丹期的修士,居然还瞧不上排不上名号的门派。
许多小门派也是有元婴修士的,他这个金丹就算再强,难道还能强得过元婴?
而且,他之前跟那彩袍修士说自己是他的人,什么意思?
真把自己当成他的私人物品——靠枕了?
想到这,陆桃之心中就冒出一股压制不了的怒意,不过面上却笑得更加纯良了。
“大师兄,你真的不尝尝我的糖丸吗?可好吃了,还有助于睡眠哦。”
锦谱依旧没有睁眼,却冷哼道:“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吧,你的毒对我没用。”
陆桃之也不觉得尴尬,依旧嘻嘻的笑着,“那您就更该试试了……”
锦谱却不耐烦了,“别吵!”
陆桃之却又问了一句,“大师兄,之前跟我一块待在马车里的那大姐呢?”
锦谱没有再回答,却释放出了威压。
在他森冷的威压之下,陆桃之也不敢再吱声,完全变成了一个安静的靠枕。
……
一天一夜过去,车外的马儿还在不知疲倦的奔跑着。
车内,陆桃之却没感觉到一丝颠簸。
随着一道夜风吹来,吹起了窗帘,她立刻大惊。
这马车什么时候跑到这深山老林来了?
这绝对不是回一剑派的路呀。
难道,锦谱要找个山洞将自己关起来,睡不着的时候就放出来靠一靠?
陆桃之一阵恶寒,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很快,马儿在一座山前停了下来。
“走吧。”锦谱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边说边跳下马车。
陆桃之不想下车,但又不敢,只能委屈巴巴的跟在他身后上了山。
穿过荆棘丛生的山脚,走过一棵又一棵的参天古树,又穿过了一片竹林,越过了一片浓雾小道,终于来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