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沉默了。
“故人已逝,如今说什么也没有用处,”白锦宁轻轻摇头,抚摸着白栀的手背,“栀子,我告诉你这话也没什么,你不要在他面前提这些……他既然没有和你说,那必定有他的原因。”
白栀点头。
这应当是顾维安不想示于人的伤疤。
所以,顾维安连他自己生日都不在乎,也不会去庆祝生日。
因为身份证上的那个生日是假的啊。
一想到这里,白栀终于猜测到,顾维安不注重仪式感的原因。
如他这样的经历,自然不可能会在乎这些可以被伪造、实际上并无太大意义的东西。
顾维安只想抓住真实,才会如此理性。
今日是个闲适的休假,白栀窝在沙发上,头抵在母亲的颈窝中,轻轻地蹭了两下,终于找到舒服的姿态。
她还陷在母亲所讲述的那些往事中。
白栀感觉自己似乎触碰到了顾维安的另一面。
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从别人的口中,白栀将那些一点一点地拼凑起来。
不懂事的时候,白栀曾抱怨过自己拥有的母爱太少,却没有细想,顾维安从没有拥有过母爱。
年纪小的时候,白栀喜欢依赖母亲。但白锦宁太忙了,很少会有和她相互依偎、片刻温存。
等念了初高中,白栀正式进入叛逆期,虽然没有表现的太过,但那时候的她,的确会和父母因为一件小事情疯狂起摩擦。
每次白栀和父母吵架后,都会赌气找顾维安诉苦。
顾维安会认真地倾听她的烦恼,再给出建议,替她一一理清楚。
现在想起来,自幼失去父母的他,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来安慰她呢?
白栀不忍心继续往下想。
白锦宁抚摸着白栀的脸颊,怜爱不已:“栀子,经过上次的事情,我总算想开了。”
白栀问:“什么?”
“维安他很适合你,你性子急,需要个宽容点的压一压,”白锦宁说,“我先前想你们年纪虽然差的不多,但阅历差别实在太大,还有些担心。”
白栀说:“阅历差距也不算太大吧?毕竟他也在r大附中读的书呢。”
白锦宁笑了:“不是说这个。你们俩平时能聊到一块去么?”
“当然能,”白栀想了想,“就是有时候,他和夏雅之、或者和别人打电话时,说的话我会听不懂……”
“不必勉强,”白锦宁宽慰她,“酒店和金融原本就是两个不同的行业,人各有所长,你不需要拼命地去追赶他的步伐。仔细想想,顾维安是不是也对酒店的事情一窍不通?”
白栀安静两秒,还是没好意思告诉她,先前顾维安曾指点过好多次。
如果说真有什么是她擅长而顾维安不了解的话,应该就是化妆护肤应对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