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的确开心,”顾维安示意她抱紧自己,低头,在她唇瓣附近轻轻磨蹭,问,“可以吗?”
“什么?”
“现在我可以亲你吗?”
恍惚间,白栀忆起了两人清醒状态下初次接吻的时候。
顾维安也是这样礼貌地问她。
“对不起,栀子,”顾维安那时候握着一本书,视线却始终在她身上,他问,“我能亲你一下吗?抱歉,我有点忍不住。”
一个尚未得到回应的请求,他做了两次道歉。
当初的白栀没有回答,而是闭上眼睛,朝顾维安方向凑了凑。
因为电影中有讲。
“女孩子闭上眼睛就是要你亲她啦。”
现在,那种呼吸过度的感觉又上来了。
心率加快,血液流动速度提升。
内啡肽荷尔蒙噼里啪啦地产生,在身体里面唱着歌快速流动。
满到几乎要溢出来。
白栀言简意骇:“可以。”
在正式亲吻前,顾维安手指细细划过她无数微小血管上的肌肤,最终,将她抵在这一方狭窄的、灯光昏黄的角落中。
他慢条斯理地掀开柔软的裙摆:“栀子,今晚我再教你一课,不过这次不做口算题,改做填空题。”
第46章香梅开二度
白栀的记忆算不上顶尖,与普罗大众一般,只有格外深刻的事情,能够令她铭记在心。
比如说,和顾维安第一次见面,他总共只说了那么几句话,与她交谈和视线交错的时间甚至不足两分钟。
但对于白栀而言,那似乎要比一整个世纪仍旧漫长。
那天的阳光,公园中的风,落在他肩膀上的叶子。
一路甜到喉间的糖果,悠悠青草香,云雀的鸣唱。
她都记得。
再比如说,那天,白栀趁着醉酒而得逞的那个初吻。
顾维安的手和臂膀是热的,似乎可以隔着衬衫烫伤了她。白栀搂住他时的胳膊都在颤抖,心跳声剧烈而猛然,犹如重重击落的鼓点。她分不清那声音来源自自己还是顾维安,生涩的亲吻其实没什么感觉,更多的还是她一颗不安的心。
少女情丝大抵如此,藏在深深浅浅的悸动和心跳中。
或者说,现在。
裙子的质地如顾维安赞赏的一般手感细腻,然而她尤胜于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