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没有隐瞒她:“我觉着酒店再这么下去,可能真评不上五星了……”
刚开始倒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工作一段事件后,白栀察觉到酒店内部的种种不合理。
业务总经理邓崎愚钝,除白栀和林念白外的其他部门经理清一色男性,女性员工升职困难,管理制度混乱散漫,监督不得力……
“嗨,这算什么,”廖一可笑,“你别忘了,你老公可是顾维安啊。他舅舅不就是旅游局的……”
点到为止,廖一可替好友拿定了主意:“你去找顾维安吹吹枕边风,打个招呼的事。况且君白设施什么的都这样齐全,只要那边不刻意为难,你这边出不了岔子。”
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白栀谢过好友,心事重重地挂断电话。
真的要去找顾维安么?
他能同意么?
六点钟,顾维安打电话通知她下去,白栀避开同事经常走的路线,小心翼翼地上了他的车。
顾维安侧脸看她,沉吟片刻,问:“怎么感觉你表现的像在偷情?”
白栀尴尬地笑:“错觉,你的错觉。”
顾维安不言语,他今日自己开车,这倒是难得。
冬日的夜色来的格外早,此刻车流如星轨。白栀吹着暖风,凉了的指尖逐渐回暖。
她想到好友的建议。
要不然,试一试?
反正两人都结婚了,少不了什么肉。
顾维安在床上的癖好虽然怪了点花样多了点,但也不会伤害到她。
等车子出了四环,直奔绿幽别墅区,白栀才侧脸,叫他:“维安。”
顾维安没看她:“叫我什么?”
“维安啊,”白栀问,“你不喜欢吗?那我叫你什么?维维?安安?”
她第一次这样称呼他。
婚后一直是“顾维安”这样连名带姓的叫。
少年时期,都是称呼他为“学长”,“维安哥”。
顾维安说:“随便你,什么都行。”
白栀清了清嗓子,还没来得及叫他,就听顾维安问:“怎么?有事需要我帮忙?”
白栀:“……你怎么知道的?”
这男人难道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
“先前不是告诉过你?你眼睛藏不住事,”顾维安淡声说,“好歹我们也恋爱过,我还不懂你脾气?”
不知为何,一听到“恋爱过”这三个字,白栀的心口顿时闷起来。
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撞击了下,震出懊恼的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