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谢谢您。&rdo;
&ldo;不必,这是我应当为她做的。&rdo;
&ldo;你知道是你杀了她吗?&rdo;
&ldo;真幽默,怎么可能是我杀了erich。&rdo;他瘦得像匹夜骐,或者说,像erich。
说erich像erich,阿尔法德确实是个幽默的人。
erich上校用德语对身后的卧室道:&ldo;乌施,送一下这位先生,他是erich在英国的同学。&rdo;
他转过头时,能看见脖子上的皱纹。
erich老了。
他大约是四十七岁,比他兄弟年长四岁,也比erich年长四岁。
但erich停住了,她不朽。
破碎的肉体,和破碎的灵魂。
听起来很酷。
常来看她的那个女孩,以猎户座内参宿五为名,贝拉特里克斯&iddot;布莱克。听说是宅子主人的外甥女,情人节那天她的父亲西格纳斯&iddot;布莱克也未缺席。
&ldo;你针线活做得很好啊,一定能嫁个好人家。&rdo;她对贝拉说的第一句话。
贝拉激动地看了一遍周围,超感咒铺满走廊楼道,没人闲逛。
她凑到erich耳边,对着她全是针眼并且穿了两层黑棉线的耳窝呼出温热的气,在上面凝结成细小水珠。
&ldo;是黑暗公爵亲自把你缝起来的。&ldo;她语气里全是羡慕。
这也太恶心了吧。
毫无知觉地,erich证明了曾经感兴趣的论题:记忆确实是堆砌人格的介质,但只是失去记忆的全新的人,有可能走上老路。
她根本还是她,依旧会不自觉以同样的方式思考,重新成为一个厌世者。
简直莫名其妙。
她曾经走上那么多条曲折重叠的漫长歧途,在上面一路不回头地狂奔,才促成了她隐藏得极深的厌世情绪。
现如今构成她性格的一切都不成立了,她只当自己是个voldeort创造出的人,她对世界的厌恶就直观起来。
像个新生儿一般,不懂得掩藏。
很多年前,to是在与erich相处了一个学期后,才感觉到她的厌世。她喜欢的事物很单一,但让她烦的事情成千上万;她只喜欢和有某种特征、特质的人来往,后来to验证那些人是飞行员erich的影子。
同窗六年,他们无比接近后,to发现她连自己都厌倦。
也讨厌他。
很多年后的今天,voldeort将要创造新世纪,和新的erich。
&ldo;下楼来,我要出门。&rdo;
erich可能是为了表达对离开房间走出去的不屑,翻出了她能找到的最烂的行头。
看上去起码有二十年没人穿过了,那是一件毛呢风衣,袖口磨损得很严重,在把它从衣柜里拿出来之前,erich没有想到里面还搭配了一条长裙。
虽然她穿什么衣服和季节气温无关,但这套搭配在夏天太厚了,她可以只穿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