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训导员物种不同,语言不通,只是一个劲地将小树枝塞进了洛二的嘴里,洛二只觉得今天这个小树枝一点都不好看,甚至特别苦涩,它喉咙里哼哼唧唧了半天,“你不会懂得我的痛苦的,你不懂我。”
这一说话,小树枝立马又掉在了地上,训导员叹了口气,将小树枝捡起来说道:“你这嘴巴怎么了?跟洛九打架,脱臼了?”
只听说过人嘴巴脱臼的,没听说过狗嘴脱臼的,但是训导员还是十分细心地瞧了两眼,动了两下洛二的嘴巴,而后困惑道:“这也没事啊,怎么今天叼东西没劲儿呢,连小树枝都叼不动了?”
“你说我今天是不是出现了幻觉。”洛二偏过头,不愿意再看这个令自己心碎的画面,它朝着犬舍走去,独自一只狗,背影萧瑟,尾巴垂在了身后,训导员觉得那一瞬间,自家犬的皮毛都黯淡了许多,然后就看到洛二孤孤单单地回了犬舍,并且自己用爪子将犬舍的门关起来了。
站在外面的洛二训导员:……
这犬今天又在闹什么脾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忽然不搭理人了。
洛九的眼角余光早就瞥视到了洛二,一直没管,它自认为是非常
()冷静的,直到奇乐一脸困惑地盯着洛九的尾巴,问道:“你这怎么炸毛炸的这么厉害,都蓬松成这个样子了。()”
洛九扭过头轻轻甩动了一下尾巴,想了想道:没事,它自己想要蓬松一下。?[(()”
“啊?”奇乐愣怔了一下。
“嗯,它有它自己的想法。”洛九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奇乐轻轻蹭了蹭洛九,只要确定洛九没事就行,其它的也不是很重要,更何况洛九尾巴喜欢炸毛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这边看了一下洛九,训导员询问了一下关于洛九的情况,确定还得在东城区观察两天,只得先带着奇乐离开了,走的时候洛九还有些恋恋不舍,两只犬互相咬着对方的脖颈,轻轻磨蹭着,直到最后训导员看不下去了,握着嘴筒子直接给拽走了。
回到车上之后,训导员看着还在扒拉着车窗看着外面的奇乐,忍不住叹气道:“别看了,就两天,两天后就把洛九接回去。”
奇乐闻言,耳朵微微动着,尾巴垂在身后,它趴在了后座上,显然并没有因为这个话而高兴起来。
训导员带着奇乐回了警局,这边询问了一下局里审讯出来的情况,他是真的没想到,警局真的有问题,而且这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这个警察,是经常拿瓶子给老人的;是带着奇乐出去,路过烧烤摊,奇乐当时叫唤,然后被这人捂住了嘴巴;是在事后抱着奇乐,跟奇乐说对不起,误会了奇乐的……
任凭谁也不会怀疑自己的同志,但是的的确确,问题就出在了自己的身边。
“有问清楚原因吗?”洛九的训导员回来之后,便道:“我记得当时他带着奇乐在外面,在老巷区后面的烧烤摊,遇到了一个毒贩,当时奇乐嗅出了那个人有问题,但是他捂住了奇乐的嘴巴,以为奇乐是要咬人,毕竟奇乐是斗犬出身,而且还是流浪狗。”
“他说他很缺钱,就这一个理由。”昆天的训导员说道。
“……”洛九的训导员深吸了一口气,扭过头,而后狠狠一拳砸在了墙上。
他当然认识这个警察,并且还很熟悉,不然不会将奇乐交给对方带着,但是却没想到,这人居然有问题。
“比起这个,还有一件事情。”昆天的训导员说道:“你之前说,老许说当时那对兄妹偷窃之后被送到了警局,然后他们的爷爷来领他们,但是当时我们去村子里的时候,确切地知道他们是没有爷爷奶奶的。”
“对,按照那个时间点,他们的爷爷奶奶应该是早就去世了,怎么可能凭空冒出了一个爷爷。”洛九的训导员说道。
“对,根据这个,后来我们去调查了一下警局的监控录像,确定老许当时说的话是没有问题的,因为的确是有个爷爷过来了,说是他们的爷爷。”昆天的训导员将照片递给了洛九的训导员,说道:“在这里,我们看了一下,这个老人家……是那个村子的村长。”
就是后来自杀的老人。
也就是杜啸天和杜小宝的爷爷。
()这一下关系似乎更加错综复杂了,因为根据鉴定,黑框青年是杜啸天和杜小宝的亲哥哥。
“老人家已经去世了,很多事情无从查起,真正是人死如灯灭,断了一切的痕迹。”昆天的训导员说到这里的时候,都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个线索要重新理,但是现在的问题是,这个老人已经去世了,而且火化了,根本无从查起。”
“杜啸天他们和碎尸案兄妹……”洛九训导员的话尚未说完,昆天的训导员便摇了摇头道:“验过了,不是兄弟,没有血缘关系。”
“哦对,还有个事情。”昆天的训导员忽然说道:“在查这些东西的时候,我们还查到了一件事情。”
“什么?”洛九的训导员问道。
“就是蒋大福,记得吗,就是那个在医院待着患癌症的那个人,以前是清洁工,后来为了救杜啸天和杜小宝出车祸的那个,那两孩子也是为了报恩,总觉得这件事情是他们的错,别人是为了救他们而受伤的,所以一直以来都照顾着蒋大福,照顾他的日常起居,后来不是得癌症了吗,这两孩子就想着去搞钱,结果走了歪路,现在正在拘留所那边好好进行教育。”昆天的训导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