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中了情药,却在发作之时被陶子谦带上了阁楼,又有他替她遮掩,没有叫袁继业发现。后来不知怎的,庆王和庆王妃在前面吵了起来,有人慌忙把袁继业叫走,没人再顾着北园这边。等她药劲一过,陶子谦便趁乱把她带了出去。她好不容易找到翠儿,回到自家马车上,却见母亲哭得涕泪满面,无论她怎么问都不肯说原因……那又是另外一桩仇了。
前世,她起初以为陶子谦就是那下药之人,见色起意,还要借此事威逼她嫁给他。后来实在觉得不像,她便问陶子谦为何那天会出现在花雨阁,陶子谦一口咬定他是偶然路过,见义勇为,无论她怎么问,都不肯说得更详细。
这一世他不会又闲逛到北园吧……祝银屏担忧不已,生怕自己那不够周密的计划牵连到陶子谦,在比前世更早的时候就连累了他。
“子谦……”
祝银屏将脸深埋到膝上,无声哀泣。
耳边好像有个声音回荡,明明很低沉,语调却轻佻得让人气恼。
“在下姓陶,双名子谦,家在小长干十安街陶氏大宅。小娘子可要记牢了,别找错了人算账。”
子谦,我好想你。
第9章前缘前世在花雨阁的经历,曾让祝银屏……
前世在花雨阁的经历,曾让祝银屏深以为耻,一度想起来就会浑身战栗、咬牙切齿,恨不得掐死陶子谦,让他那张破嘴再不能用这件事讥讽她。
关于那一晚的记忆十分混乱,她明明是在和庆王妃饮酒,可不知那寡淡的酒为何如此醉人,两人才饮了不到半壶,她便觉得天旋地转、四肢乏力。
庆王妃对她说了些什么,她很想努力撑住,得体地回应,不要在王妃面前失了礼数,可是却觉得目眩头昏,连自己口中吐出的话语,想要听清楚,却无论如何都听不清。
后来,好像有个缃色的身影,将她拉到榻上躺下,头一沾枕,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娘子醒醒!醒醒!娘子?”
有个闹人的声音把她吵醒,她茫然睁开双目,眼前一片润泽的青,她眨了眨眼,哦,这不是之前在白梨浦偷听之人么。
他这不要脸的色坯,偷听还不够,把她带到了哪儿,要对她做什么?
祝银屏张口想要骂人,可脑子实在转不动,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一句骂人的话也想不起来。
更可怕的是,有种前所未有的体验,强烈向她袭来,身体最深处,升起一股隐秘又难言的躁动……
祝银屏原本因尚不清醒而保留的那点气势消弥无形,她内心慌乱不堪,身体好像不受控制。她看不到自己脸颊潮红,眼波荡漾,却也发觉到体内莫名的空虚,不受控的双腿蜷起,在缎面的垫子上来回摩挲。
她满怀渴望,却不知自己究竟在渴望些什么,于是有点生气,恼怒道:“你——啊!”
一个“你”字出口,自己先噎住了,为何是这样娇嫩又耻辱的音调,像小奶猫在嘤嘤叫唤,在诱人对她做出些什么……
男子脸色变得深沉,他冷哼一声:“竟用了这下作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