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太淡了吗,他皱着眉问。
她摇头,你近日在外奔波,晒黑了些,刚好能压住,她是那样说的。
回想起来,那好像是他们之间少有的融洽时刻。
……
祝银屏抬头,对上陶子谦那对深沉的眸子,恍惚觉得他好像……确实晒黑了些?
“祝三娘,拉拉扯扯的,这是干嘛?”薛达咬着牙问。
侯府里来来往往的人都看着,薛达不好有大的动作,心里却快气炸了。陶子谦好不容易才和夏瑾战成平手,把所谓献酒的事轻飘飘抹过去,这祝三娘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祝银屏目的明确:“我有话同陶先生说。”
“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她瞪了一眼薛达,赶忙补充。
“你!”
这不合礼仪,薛达正要指责,陶子谦却给他递了个眼神。
“无妨。”
他低下头,眼中有若有似无的笑意:“只是不知娘子找我何事?”
祝银屏没想好:“我……”
陶子谦扯扯被她紧紧攥住的袖角,笑问:“可是瞧陶某这件衣裳料子好,想给自己也选上一匹?”
嗯?
嗯嗯嗯!
祝银屏拼命点头。
“再顺便看看陶某带来的其他样子?”他顺嘴问到,像是真正在和主顾攀谈。
祝银屏早就傻了,只会盯着他,小鸡啄米一样狂点头。
陶子谦用没被攥住的那只手指了指侧前方:“那边有空着的幕幛,借用一下没关系吧?”
他是在问薛达,薛达自然不会不许。
实际上,直到陶子谦和祝银屏走进幕幛,他还愣在原地,震惊不已。
他算开眼了,这也能发展出商机?奸商!
“那两个人……”
“祝姐姐好像很难过,又很高兴……”
蒋妙兰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薛达身侧。
“什么?”
蒋妙兰个子小,声音更小,薛达一时没听清,他略弯下腰,尽可能的把耳朵离她近一点。
却听小姑娘嘀咕:“一个人能同时感到难过和高兴吗?”
薛达一愣。
什么意思?是让他猜灯谜吗?!
祝银屏坐到矮几前,先给自己灌了杯茶,刚才一番动作,这会儿才发觉,原来已经紧张到脊背上全是汗,冷飕飕地冒着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