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宁邵哪里听过这种话,只觉得脑袋都懵了。赶紧低下头,耳尖红到仿佛滴血:“嫂夫人过誉了,邵愧不敢当。”
“呵呵,宁公子自然当得。”话一转,“既然宁公子有事要找夫君,那我现在就领你进去吧。”
一边朝大房年级最大的施禹州眨眨眼,小家伙点点头,拔腿便往书房跑。
“三叔,三叔!有个书生来找你!”
施家的书房是从东屋隔出来的区域,空间特别小,施傅兴却很喜欢,在家的时间有一半以上会待在书房看书。这会儿摇头晃脑被迫停止,读书的心思乱了,忍不住蹙眉道,“禹州,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施禹州立刻浑身僵硬地站直身子:“三,三叔,外面有个书生找你。”
“知道了。”施傅兴没有表现出意外的神情,又教育了施禹州几句,这才放下书本从容不迫地走出书房。
恰好邬颜领着人进来,几人在院子中间碰面,邬颜笑了笑:“夫君,这位宁公子说找你有事。”
“施兄。”
宁邵双手作揖,面露羞愧:“施兄所说之事,在下回去之后多次思考辗转反侧,心中好奇得厉害,没有通知便提前来了,实在叨扰。”
施傅兴不冷不淡:“没事,走吧。”
邬颜一愣,虽然不是朋友,但施傅兴的表现仿佛与人有仇一般,再看宁邵,表情略显尴尬,大概也没有想到施傅兴连喝杯茶的功夫都不愿意客套。
眨眼间,施傅兴已经自顾自走到大门口,宁邵见此只能朝着邬颜拱了拱手:“嫂夫人,在下先告辞。”
“哎,等等。”
前面的人停住步子,邬颜赶紧跑上去,自然而然拉住施傅兴的袖子:“夫君这是去哪?”
两人离得近,施傅兴有些不习惯,他往后退了退:“去林二叔那儿。”
邬颜不是荷花村的人,不认识林二叔,施傅兴便解释:“林二叔是我们村的木匠,听说前段时间做出了一个可以自己推动的椅子。”
可以自己推动的椅子?听起来像是轮椅。
邬颜眼睛眨了眨,突然道:“我也想去看看。”
“胡闹,你去做什么!”
“好奇啊。”邬颜晃了晃手中捏着的袖子,毫不做作地撒娇,“夫君让我去吧,你们不也是因为好奇才去的吗?”
奇货可居,施家没有不良于行的人,施傅兴了解的这么多,肯定是已经亲眼见过。
施傅兴蹙眉,他年纪不大,却总爱表现地像个老学究:“你一个女子,为何总爱抛头露面?”
这话邬颜不爱听了:“好奇之心无人不有,怎么能够因为性别而歧视呢。”
“更何况这是一种心理,跟想吃饭想睡觉一样,不受我控制。”
“巧舌如簧!”
“哼!我这叫口齿伶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