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不如让施编修将功赎罪。”
皇上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毕竟他并未想要惩罚施傅兴:“那此事就交给皇儿和施编修,务必将其一网打破,保护我大颂百姓!”
离开大殿,施傅兴向太子告谢:“多谢太子为下官说话,都是下官连累太子。”
太子依然是那副严谨又温和的样子,对待下属,储君之气尽显,他甚至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施编修不必自责,孤也是担心好不容易聚起的蹴鞠队伍又解散了。”
闻言,施傅兴笑了笑,想起刚才之事:“不知太子有何想法,有用到下官的地方,还请告知。”
“其实人牙子之事,前些日子小皇爷便告诉过孤。”太子摸着下巴,“孤这里有个不知真假的消息,怕是需要施大人以身犯险。”
施傅兴的眼皮微动,听完太子的话,他义不容辞跪下:“下官定会完成任务!”
“夫君怎么突然要去南山山院啊?”
邬颜围着收拾衣物的施傅兴,抱怨:“眼看爹娘就要到京,夫君突然离开,岂不是将烂摊子留给颜儿吗?”
闻言,施傅兴停下手中的动作:“什么叫烂摊子?”
“可不就是烂摊子吗,爹娘此次肯定要催孩子,到时候夫君不在,怕是又让我喝难喝的“偏方”。
前些日子妇科大夫开的那些药,邬颜差点儿喝吐了,现在单是提起来,她就觉得要吐:“我不管,夫君既然要去拜见谢大儒,那颜儿也要跟着。”
施傅兴手指顿了顿,他并未告诉邬颜此行是去替太子办事,只推脱说去拜望谢老:“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难道南山山院只有他吗,颜儿可以去看风景,听说南山山院坐落在半山腰,可以一览京城图景,想必很美。”
施傅兴还是不松口,此行不知有没有危险,如果连累到邬颜,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邬颜又撒娇又撒闹,百般武艺使出来后都没有让人松口,她心思一动:“不去就不去,当我稀罕似的。”
说完气愤地转头就走,木门哐哐当当,很快,院子里便传来女人的声音:“走,安儿,一起去喂马。”
施傅兴叹了口气。原以为她会继续纠缠,可事实上,接下来的几天,邬颜都没有再提过要一起去的话,只是让安儿准备了好些细碎的行李让他带着,使得施傅兴越发自责。
同时,他又松了口气。
夜色朦胧,两人紧紧抱在一起,邬颜赤着的胳膊有点儿冷,她缩进被子里:“夫君后过几日便要走了,有没有什么想对颜儿说的?”
施傅兴轻轻拢着她柔顺的长发,轻轻道:“少出门。”
气得邬颜拿手拍他,施傅兴赶紧补充:“最近京城不太平,为夫是担心你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