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邬颜看了他一眼,心中明了。
别是背着她这个妻子,来这里秘密做些什么事情吧?
当然,邬颜想的并不是什么坏事情,施傅兴这人虽然看起来迂腐了点儿,大男子主义了点儿,实际刀子嘴豆腐心,很容易被说服,不知道他和别人相处是否如此,反正和自己在一起,每次都是他让步。
对此邬颜没有半点儿自责。
想想以前施傅兴的那些“要求”,她没打人,都是看他长得不错的面子上了。
后来她发觉自己也挺喜欢男人,甚至因为对方有些舍不得离开这里,当然更不能随意答应那些“傻x要求”!
好好改造才能让他变得更(可爱)帅气!她是为他好!
拉着男人的手,强行把人拽出门。大概可能是公事?邬颜抬眼看向碧蓝的天空,任她怎么想,以生活在和谐社会二十几年的经历,也没有预料到是有危险的“公事”。
只反复思考自己的此次跟来的行为,他忙公事,她玩自己的,好像并不冲突吧?
南山山院不愧是建在山上的书院,远离俗世,一片清幽,施傅兴本不想出去,怕发生什么危险,但后面听见邬颜只在附近行动,想着院里那么多书生,应该没有大问题,便不情愿地应下。
眼睛微微垂下,看到两人交握的手,前些日子皇上的“敲打”的话还能清晰的记起来,施傅兴猛地反手挣脱。
走在前面的邬颜停下脚步,回头看他,脸上带着明显的疑惑:“怎么了,夫君?”
施傅兴挣开的那只手握了握,像是在舒展几根手指,过后他又将手伸过去,主动握住邬颜小了一圈的手,十指相扣:“没什么。”
他只是想主动拉着她。
邬颜一脸无语。
但她也允许了对方的动作。
两人走出院子,踏着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路,牵着手,缓缓而行,春日松柏绿翠,几欲滴玉,清风吹拂,满院美色。
深吸一口空气,带着水雾和草树的清香。
耳际书声琅琅,枝头鸟雀低鸣,施傅兴牵着邬颜,恍然间有种回到县学的感觉。
那时候,他整日游走于斋舍和藏书馆两地,抱着一堆晦涩难懂的书籍,得知施母让他回去成亲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麻烦。
女人家,不是像他母亲和林氏一般整日喋喋不休,便是周氏那样没有存在感,施傅兴不知道娶妻有何用处,只听得她娘督促他,这么大年纪应该娶妻,所以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