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陈娇在心里冷笑了下,一把扯过安生手中的大红香囊,丢到刘彻身上,“竟然陛下如此喜欢,那这个陛下也拿着吧。”
见是一个大红香囊,刘彻只一眼,就看出这香囊与他身上别的出自一个人之手。刘彻拿起香囊,在鼻尖一闻,清清淡淡,甚是好闻。
看刘彻的举动,再看堂下仍跪着的卫子夫,陈娇心中气闷。果然是狗改不了吃那啥!竟然他心喜卫子夫,为何这些日子还做出那般举动。现在这是什么?在她面前演戏吗?
陈娇越发觉得,这渣男贱女,可恶极了。陈娇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压下心里的怒火。噌地站起来,“臣妾还有事,先走了。”
刘彻看陈娇神色不对,伸手抓住陈娇,关切问道,“娇娇,你怎么了?”
刘彻不问还好,一问陈娇就再压制不住怒火了,她一把甩开刘彻的手,冷声讽刺,“陛下美人在侧,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刘彻脸色冷了下来,他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这些时日,他宠着,让着,并不代表,可以让陈娇骑在头上无理取闹。更何况,殿中还有外人在。
“皇后!”刘彻冷言警告。
陈娇神色更冷了,想走,却因为手被刘彻抓着,挣脱不得。卫子夫还跪在殿中,陈娇也不想弄得太难看,让人看了笑话。
刘彻心中暴虐肆起,抓着陈娇的手不自觉用力。手腕剧痛,陈娇暗暗咬牙,不哼声。
殿上帝后对持,殿中宫人们都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喘。卫子夫更是趴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一下,生怕被刘彻看到了,成了被殃及的池鱼。只是在这股惊恐中又浮起一丝侥幸,期盼着陈娇能彻底惹怒了陛下,她也就有了机会。
在忐忑不安之际,卫子夫听到高座上,传来天子的怒喝,“滚!都滚!”
一阵轻巧急促的脚步声,殿内宫人很快退了个干净。卫子夫才一个愣神,殿内除了帝后,已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慌忙想起身,却因为跪得太久了,脚麻了。
“还愣着做什么?!滚!”刘彻见还有人竟敢抗旨,暴怒了。
卫子夫心颤了几颤,忙咬牙站起来,正准备往外走。听得上座陈娇道,“卫美人,留步。”
卫子夫僵住了,心中暗自后悔,早知如此,她就不该这般鲁莽了。
“该走的不是你,是我。”
卫子夫闻言,大惊,忙跪下请罪,心中却隐隐有丝期待。
刘彻脸色铁青,咬牙恨道,“陈娇,好,好得很。”说罢,甩开陈娇的手,大步走了。腰间的香囊随着他的动作,大幅晃动。
这人,记得带走卫子夫的香囊,怎忘记了殿下还跪着的卫子夫。
陈娇恶意起,朝刘彻道,“陛下忘记一样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