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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ldo;请看仔细!&rdo;

大河内以前所未有的严肃语调命令道：&ldo;认真比较一下!然后勇敢地承认事实。两个指纹是相同的吗?&rdo;

患者的双肩扑噜扑噜地抖动，呼吸也变粗了‐‐突然，他粗暴地把捏在手上的照片摔到地板上。

&ldo;欺骗!&rdo;

仿佛被莫名的恐惧袭击似的，患者拼命地摇头。

&ldo;这两张照片一定是捏造出来的。&rdo;

&ldo;绝不骗你。任何一张照片都是真的。&rdo;

&ldo;完全是假的!&rdo;

患者高声喊叫起来：&ldo;我是芹泽圆子，与此同时也是冈户沙奈香。所以，两个指纹理所当然是一致的。可是……&rdo;

&ldo;其实，你已明白这两个指纹是不同的。这就是说你搞错啦，你不是圆子!&rdo;

&ldo;这么说来……&rdo;

患者抱着头沮丧地喃语：&ldo;沙奈香与圆子是两个人了……那么，我是沙奈香吗?&rdo;

呓语般地提问，仿佛不是向眼前的医生质询，而是自己问自己。不一会儿又提高音量回答自己道：&ldo;不，不可能那样!绝对不可能那样!沙奈香就是圆子，圆子就是沙奈香。两人是同一个人……那么我呢?我既不是圆子，也不是沙奈香。我是……&rdo;

患者的视线避开医生，试图寻求帮助似的向房间四处梭巡。没多久，患者突然歇斯底里地乱抓头上的绷带，并大声喊道：&ldo;我是谁?&rdo;

&ldo;别乱来!张大眼!&rdo;

大河内厉声斥道。他从椅子上站起，双手按住患者浑身发颤的肩膀，似乎要看穿患者眼中藏着什么东西似的向患者脸部贴近。

&ldo;现在你好好听着!&rdo;

医生用强硬的语调说道：&ldo;在那场交通事故中死的不是你，而是你的太太。芹泽先生，明白了没有?&rdo;

四〇九室的病床上，患者睁着茫然的眼睛，白色天花板在视网膜上映现。什么也不想说，身子更不想动。烧成白灰的心灵，包上了任谁也打不破的厚壳。

可怜呀……

町田范子一边用职业性的冷淡眼光看着已解开绷带的患者的脸，一边轻声嗫嚅着。

芹泽先生，你呀，太爱你的大太了。

面对患者，亲切地称&ldo;你&rdo;，这在町田范子还是首次。

出了那么严重的交通事故，大太死掉了，自己也失去双腿，而且……

范子偷偷地望了患者下腹一眼。大腿根部以下的部位全被切除，他的男性象征也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