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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我忐忑不安地说道：&ldo;藏在钢琴里面。是妈妈放进去的吗?&rdo;

&ldo;为什么你要做那种翻箱倒柜的事?&rdo;

&ldo;头痛找药。急救箱不见了，我想它应该放在家中的哪个角落里，于是到处寻找，想不到……&rdo;

&ldo;你打开那架三角钢琴的盖子了吗?&rdo;

&ldo;是的。&rdo;

&ldo;怎么可以……&rdo;

母亲的脸色变得僵硬了，她筮吾又止，盯着桌上盒子的眼神不安地摇曳，紧绷成一字形的唇端不规则地颤抖着。

&ldo;说真的，找到这个盒子使我很纳闷，若搞不清里面究竟放的是什么，就会影响我集中精力读书。因此，我非来问你不可。&rdo;

母亲的表情冻结了，对我的提问没有回应。

糟啦，我想。我起先没有预估到母亲看到这个盒子会呈现如此狼狈的反应。我又记起方才护士长让我不要过分刺激母亲的嘱咐。但是，我无论如何都要向母亲提出这个问题。

&ldo;里面究竟放着什么东西?箱子用锁锁着，表示里面有重要物品。妈妈，你说对不对?&rdo;

我举起盒子，轻轻摇动，里面发出喀嗤喀嗤的钝音。盒子不太重，至少可以判断里面装的不是钻石或金饰之类。

&ldo;呐，妈妈，你告诉我吧。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你究竟隐藏了些什么?&rdo;

&ldo;……&rdo;

&ldo;妈妈，快说吧!&rdo;

&ldo;‐‐唉!&rdo;

母亲叹息一声后说道：&ldo;我不能说。你随便打开看吧。&rdo;

&ldo;可是打不开呀，所以特地捧到这里来。钥匙藏在哪里?是不是带在妈妈身上?&rdo;

&ldo;‐‐不行!&rdo;

&ldo;为什么不行?&rdo;

母亲重新缄默了。只见她嘴唇紧闭，眼神发直。还只有四十岁年纪的她，一脸沧桑，看起来像八十岁的老婆婆。

白色花边窗帘掀起来了，一阵暖风又吹进室内，外面的雨声比方才大了不少。

我想去关窗户，便从椅子上站起。正在此时‐‐

母亲的脚下发出轻微的声响。定睛一看，有一样发出银色光芒的小东西跌落地板。我大感惊讶，赶紧弯下腰把它拾起。

&ldo;啊，钥匙……&rdo;

我盯着母亲的脸，说道：

&ldo;一定是这个盒子的钥匙了。果然是妈妈藏着钥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