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鸿心中暗暗恼恨,可眼前还有温秉这强敌在,他垂着眸,勉强压下怒气与胸腔中的血液。
“我说……你有没有觉得温秉不太对劲?”
他的面容沉在树木的阴影里。因为方才刚刚下过雨,本来就破损的衣裳又沾了不少泥泞。可那双眼睛却在这芜杂阴暗中越发光芒四射。
“我看你是个人物,这次有没有带什么人手来?”他伸手招他过来,“你且附耳过来。”
陆极行至一半,面色一沉。
“快过来——”
鸣鸿的话音未落,远处的城墙上又是一声轰鸣。那像是海上风浪正盛时的兜头一声雷鸣,直教人的心肝跟着颤了几颤。
他抬眼望去,只见那声音发源的地方,随着那一声轰鸣,原本坚如磐石的高大城墙如沙砾一般瓦解了。
墙倾。
温秉就在这众人怔愣之际,手抬起落下。
那是剑经的最后一式。
也是无上的杀招。
纵使练鹊天纵奇才,也难以在心神震荡之下接下这足以改天换地的一剑。
若是以前她或许可以轻松写意,然而如今,一瞬的失神便注定了成败。
温秉的剑,刺中了练鹊的胸膛。
那温润如玉的世家子终于撕下的微笑的假面,如玉石般的眸中俱是冷意。
他松出一口气,喟然叹道:“要在师妹手下撑这许久,倒也不易。”
“不过……逗小女孩儿的游戏,也该就此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就让鹊鹊砍回来,我保证!
第67章药丸
练鹊被温秉刺了这一剑,就已经失了胜算,整个人委顿在地上,又用剑撑着勉强直起背来。
温秉这一剑下手极为果决狠辣,因为灌注了内力的缘故,练鹊很快就感觉到了撕裂似的疼。
他道:“古人说‘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师妹与我分离已有些时日,且这些年来你修你的无上剑道,何时注意过我们这些人的进益?”
他眉温秉心微折,看着倒像是在说教了:“从前你便仗着自个天分高,从来不肯虚心的。如今在我手上吃了瘪,也算是教训。”
听起来,似乎是不打算对练鹊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