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鹊做不出来拆陆极信函的事,等了许久也等不到陆极从宫中回来。
起先她问旁人:“这位长公主……唔,与侯爷很熟么?”
那人恭恭敬敬地答:“姑娘有所不知,这位永宁长公主按辈分是咱们侯爷的姨娘。”
练鹊说:“这我知道,能看出来。”
那人一默,抹了抹汗又道:“这长公主当年与咱们老将军有些逸闻……额……这些年也是对咱们侯爷关照有加。”
练鹊道:“我懂了。”
她于是又戳着那信函,目光凝滞。
那人见练鹊又不干架了,怕她无聊,试探着问:“姑娘不若看些话本子?”
“啊……是侯爷吩咐,他说您爱看这些。”
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倒是颇有些趣味。可练鹊满心满眼都只听见了那句“侯爷吩咐”。真是好的不来坏的来。她那些奇奇怪怪一点都不女人味的癖好都叫他发现了。
怪只怪先开始她没动心的时候行事太过无拘无束。
不过有话本子看练鹊自然不会拒绝,她顺手接了话本子与茶水,晒着太阳津津有味地读起来。
陆极回来的时候,便看见了这一幕。
高大的男人走到她面前,日落西山,巨大的阴影将那话本子精美的书页悉数挡住。
练鹊侧了侧身,躲开这阴影。
陆极的影子就像傍晚张牙舞爪的鬼怪一样,咧着嘴直往练鹊的话本子上面扑。
练鹊看得正尽兴,就低声地“嗯嗯”了两声以示抗拒。
她又用手扒拉了一下陆极的袍角。
“侯爷,你走远些,走远些。”
陆极声音淡淡的,影子却又扑了上来。
“时辰不早了,姑娘还是明日再读吧。”
练鹊抬起头,就想跟他理论。可是目光交错的那一刹那,她一下子就忘记了自己要争论什么。
“你、你回来啦。”她问。
陆极点了点头。
练鹊立刻将那压在话本子下面的信函拿给陆极。
“这是你大姨给你的。”
陆极展开信函,细腻顺滑的纸面上簪花小楷清丽无比。梅花的幽香逸散开来。
陆极的面色一下子变得很古怪。
作者有话要说: flag倒得非常快
晚点还有一更8用等了